忍着想把人踹开的冲动,他借着左手心挡住嘴唇的姿势,小声道:“你别得寸进尺。”
苏晨阳睁开眼睛瞟过去,本来还想再说上两句,结果那枚塔菲石的耳钉跃入眼帘,一同被他看见的,还有沈珈叶因气恼而微微泛红的耳垂。
盯着那只耳朵看了片刻,苏晨阳挑起嘴角,又靠回他肩膀上了。
接下来直到目的地苏晨阳都没再吵过他,下车时沈珈叶瞥了眼后视镜,发现右脸上还留有羊毛大衣的压痕。
车子停在宾馆大门前,地面已经被雨点打湿了,谢主任让大家回房间休息,一会儿餐厅准备好了就可以用晚餐。
沈珈叶没有随着众人上楼梯,他沿着河边往村子里走去,没走几步就被沈娱叫住了:“沈老师不和我们一起么?”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沈娱这么一嗓子喊起来,别说谢主任了,考察团的大部分人都朝他看过来。
沈珈叶只好转身,在越来越大的雨幕中解释:“我还有点事,就不耽误各位领导休息了。”
“哎哎沈老师,”谢主任下了两步台阶淋到雨,又回身拿过一位工作人员撑的伞,快步朝他走去。
听不清他们在那边说了什么,沈娱靠近苏晨阳道:“他走这么急,你也不挽留一下?”
镜片后的眼神淡淡的,沈娱看不出苏晨阳在想些什么,只听到他没什么起伏的语气:“他不是说有事么。”
“我怎么觉得他像在躲你?”沈娱摸着下巴琢磨,“你俩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过节不能说?”
苏晨阳扫了沈娱一眼,嘱咐了身旁的秘书秦璨两句,转身进门了。
那边谢主任劝说的话讲到一半,秦璨撑着伞过来了,礼貌地同沈珈叶点头:“谢主任,苏总要我转达一下,沈老师如果累了就先回去吧,别耽误休息。”
沈珈叶在心里松了口气,目光往宾馆的大门扫去,没再见到苏晨阳的身影。
秦璨都这么说了,谢主任也不便挽留,提醒他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再准时过来。
沈珈叶面露难色:“我还有课要上,而且彩黎这孩子伤了腿没法自己走路,我得负责她上下学的接送。”
“这种小事你让汪校长安排一下,”当着秦璨的面,谢主任控制着语气,又委婉道,“再说了苏总是你高中同桌,这几天你就当放假,好好放松心情陪老同学叙叙旧嘛。”
谢主任没打算在这件事上跟沈珈叶商量,单方面决定后,他把手里的伞往沈珈叶怀中一塞,跟着秦璨的伞一起回宾馆去了。
沈珈叶杵在原地,雨点在头顶敲击着伞面,发出有规律的声响,他在昏暗的天色中望了一眼三楼那排窗户。
竹制的窗户有几扇撑开了些,没一扇能窥见人影,他不知道苏晨阳住在哪一间,站了片刻后,只得咽下那阵不舒服的情绪离开了。
从寨门到住的地方要走二十多分钟,推开屋门时,沈珈叶身上几乎湿透了。
把伞放在门口的水桶里,他锁上门栓,过去把窗户关上。
白天走得匆忙忘了关窗户,这会儿靠着窗的一部分床褥都被打湿了。
叹了口气,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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