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样选择回来的,还有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会呆在江南的颜珩舟。
他说:“哥哥陪你。”
就这样,他们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而此时此刻,李昭漪重新站在了云殷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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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想是假的。
真正见到云殷,李昭漪才有一种整个人都松弛下来的感觉。
云殷抱他到腿上坐着,很亲昵又黏人的姿势,李昭漪也只是蹭蹭,云殷问他:“想好了?”
他就点点头。
他说:“想做点什么。”
云殷就道:“那就做。”
说这话的时候他很镇静,像是意料之中。抱着李昭漪的手却紧了些。
无需多言,有些事就这样尘埃落定。李昭漪又往他怀里钻,小声说:“好想你。”
云殷完全招架不住,一本奏折看了半天只翻过一页。李昭漪抓他手臂,又亲他喉结,声音软软的:“你什么时候能看完呀。”
云殷深吸了一口气。
他说:“陛下。”
李昭漪眨巴眼睛,很无辜的样子。
这种时候再忍就不是君子,而是白痴。
云殷干脆果断地将奏折丢在桌上,把李昭漪抱起来做白天没做完的事。
半年没见,算上李昭漪离开京城的时间,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热。云殷的火憋到现在,一点就着了。他很想克制,但他对李昭漪从来就没有抵抗力。
李昭漪又哭了。
开始是他先开始,想跑也是他先跑。
床就这么大,方寸之地。李昭漪躲也不会躲,躲进床的深处。又被抓着脚踝拖回去。
他哭得抽噎。
情至深处,云殷哄他:“陛下,叫臣。”
李昭漪把脸埋进他的脖颈。
好半天,云殷听到他哑而破碎的哭腔:
“……夫君。”
这一夜,澄明殿的烛火亮了一整晚。一直到破晓,云殷才放过李昭漪,两人简单清洗了一下,相拥而眠。
三天后,李昭漪时隔大半年,重新出现在了朝臣面前。
早朝之上鸦雀无声。
隔着的帘子早已撤下,李昭漪垂了眸,和下首的云殷视线相接。
他微微一顿,紧接着,又平静地别开了眼。
*
李昭漪淡定,现如今的朝堂,却不淡定。
李昭漪“病”了这大半年,人人皆默认他已成了云顾之争的牺牲品。有好事者甚至开盘押这位年轻的小皇帝什么时候会被云殷宣布“暴病而亡”。
他突然宣布病愈,今天又好好地坐在了这里,几乎是人人吓了一大跳。
惊讶过后,就是不安。
云殷教了李昭漪一年,李昭漪的进步肉眼可见。
要论情分,当朝两位大儒,顾清岱、蔺平都曾是他的授业恩师,而云殷之于李昭漪,既有师生之谊,也不乏暧昧传闻。虚虚实实,现如今,一时之间,竟没人能摸得出他是哪一边的。
而李昭漪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到底是站哪一边的。
这一日的早朝最终风平浪静。
李昭漪并未询问掀起云顾之争的盐引案案情的进展,也没大刀阔斧地对着云、顾的某个派别的官员敲打或者警戒。
他只是听了一些常规性的奏报,然后便宣布下了朝。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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