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礼看着手里的大包小包,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在那家店离这里不远,他懒得过去,就站在原地等周正云。
今天的太阳很好,晒的人暖洋洋的,许知礼眯起眼睛,难得放松下来。
鼻尖似有若无地笼罩着松饼的甜香,许知礼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宋砚珩似乎也挺喜欢吃松饼的。
于是他下意识往巷子里走,想让周正云给宋砚珩也买一份。
巷子太深,往里走时,灿烂的阳光似乎也变得阴暗,看不清原有的光。
许知礼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昏暗巷子的全部景象。
下一秒,手臂忽然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一把抓住,毫无防备的许知礼被轻而易举地扯到了逼仄的角落里。
看见那双陌生的蓝色眼睛,许知礼下意识地抬起腿,狠狠向他的身上踹去。
那人吃痛,将他放开,许知礼趁势想从角落里出来,朝巷子深处大喊:“周正——”
可惜还没等他喊完,旁边的同伙就用布死死捂住了他的嘴,那上面似乎放了什么东西,许知礼只是剧烈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没了动静,身子一软,栽倒了下去。
周正云接过热气腾腾的松饼,忽然听见巷子那边传来一道尖锐的呼救声,声音很小,隐约让他以为是幻听。
他奇怪地摸了摸头,拿着松饼往回走,却已经不见了许知礼的身影。
而他们刚刚买的蔬菜和肉,已经散落一地,凌乱地洒在地上,像是某种不详的征兆。
一股难言的预感涌上心头。
周正云几乎是颤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位打过去。
那边很快接起来,传来宋砚珩的声音:“周正云?怎么了?”
“宋砚珩,”周正云颠三倒四地叫了半天他的名字,带着哭腔回答,“许知礼、许知礼不见了!”
对面顿了一瞬,和前面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宋砚珩呼吸猛地一重,身后的凳子因为突然的动作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将气氛渲染得更加焦灼。
“不见了?”宋砚珩努力克制着声音,“他去哪儿了!”
周正云将事情的起因经过都给他说了一遍,最后又抖着声音问他:“怎么办?他不会是被你哥那边的人——”
宋砚珩感觉太阳穴在尖锐地跳动着,他已经没那个耐心再听完,冷声吩咐:“家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回家去躲好,别让人找到。”
啪地一声,电话被挂断,只剩听筒里冰冷机械的嘟嘟声。———再睁眼时,许知礼感觉手脚都被粗糙的麻绳捆住了,绑得很近,他奋力挣扎了半天,捆着的绳子依旧岿然不动。
周围的环境阴暗而寂静,他扫视一圈,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类似地下室的地方。
窄小的房间里基本见不到阳光,阴冷潮湿的地面,摆放杂乱的货物,他身上那件白色的羽绒服已经被蹭上了不少的灰和泥,显得分外狼狈。
其实从他被人拖进巷子里的时候,许知礼就大概清楚了眼下的情势。
宋城旭的人找到了家的位置,故意埋伏在附近,发现许知礼一个人在那里,四周又没有人,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只是不知道周正云有没有被发现,如果没有被发现,应该会告诉宋砚珩的。
想到宋砚珩,许知礼有点懊恼地闭了下眼,这几天因为生怕给他添麻烦,连门都不敢出,这下去个楼下还偏偏被抓到了,恐怕宋砚珩那边形势会不大妙。
不过他毕竟是许家的人,许知礼并不觉得宋城旭敢疯到把他也一并杀了,应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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