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酒放在一旁,一边换鞋一边大骂宋砚珩:“宋砚珩,你一脸谁欠了你八百块钱的样子要做什么,我惹你了吗!”
宋砚珩挤出一个笑来,“当然没有,小云,你来的正是时候。”
周正云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凉飕飕的。
——宋砚珩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听都有点像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来的一样。
察觉到危险的周正云乖乖闭了嘴,提着两瓶酒自如地走进客厅,又从厨房拿出三个红酒杯放在桌上,兴奋地拍了拍手:“明天正好我休息,来找你们喝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宋砚珩坐在沙发另一边,情绪依旧不太高:“我不喝了,明天还有事。”
周正云撇撇嘴,不太乐意:“就一点,喝不醉也不行吗?”
宋砚珩依旧拒绝的干脆:“不。”
“唉,”周正云连连叹息着摇摇头,“那好吧,只能我和小许同学单独喝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幸福二人时光,你可以退下了——”
砰地一声,酒瓶上的软木塞被打开,落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转过头,宋砚珩握着酒瓶,笑眯眯地看他:“我们好久没聚了,喝几杯也好。”
“”周正云给了他一个超大白眼,“宋砚珩,你真的很赔钱。”
许知礼虽然酒量不太好,但也不是一点都不能喝,再加上今天难得三个人聚齐,从枪击那件事发生到现在,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确实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酒后三巡,一瓶半的红酒都被喝完,许知礼相比周正云喝得不算多,但仍然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脸颊很灼热的在发烫。
周正云更是不用说,脸已经红成一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刚想拿起喝,一只手就握住了杯身,宋砚珩皱着眉看他:“少喝点。”
“哎哟,”周正云十分感动,“不愧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们阿珩还是这么关心我”
手里的酒杯被夺走,宋砚珩笑眯眯地转过头盯着他,话却不太客气:“是因为你酒品太差了,一会儿耍酒疯我就把你扔出去。”
“”
周正云仰天长啸:“宋砚珩,你这个娶了媳妇忘了爹的混蛋——”
许知礼在旁边听着,觉得两人的对话总是很有意思,又很傻地出声笑起来。
在宋砚珩这边吃了瘪,周正云决定好好报复一下他。
于是他转身拍了拍在旁边看热闹的许知礼,以假装压低音调但其实整个房子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和许知礼说悄悄话。
“你别看宋砚珩现在这样,整天装得成熟稳重的,其实他大学那会儿也幼稚得很!”
许知礼来了点兴趣,微微凑近:“怎么幼稚的?给我讲讲。”
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周正云先是自己嘿嘿傻乐了一会儿,才开口给许知礼讲。
“那个时候我俩都是校篮球协会的,阿珩是前锋,我是后卫,基本上大大小小的正式比赛都是我俩一起上,不是我吹,只要是我俩参加的篮球赛,基本上就没输过。”
“结果那次校外联赛,总决赛,很重要的一场比赛,”周正云说到这儿,有点义愤填膺,“我们那个教练,突然把阿珩换了下来,让他儿子补上了阿珩的位置。”
“你说他儿子打得好就算了,偏偏球技差还不愿意和别人配合,一场下来进不了几个球还整场都把着那颗球不传人,联赛对手实力那么强,上半场我们直接和人差了将近十五分的比分。”
“可能是真嫌丢人了,那小老外中场休息时就下来找阿珩补上他的位置,但阿珩可是被他挤下去的,谁能咽下这口气?”
“不过当时我觉得,阿珩脾气这么好的人,也说不定不会为难他,毕竟那老外过来的时候,他还笑意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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