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比较好。
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许知礼找出沈淞易的号码来,先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有个朋友的房间设施出了问题,想在我这里借住一晚,你介意吗?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过去和你住。】
消息很快显示已读,沈淞易回了过来:
【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
这算是变相的拒绝了。
许知礼有点失落,但还是好脾气地再次解释了一下:【我让他睡沙发,就今天一晚。】
像是耐心耗尽,那边只回了两个字:【随便。】
许知礼摩挲了一下手机屏幕,很快又很舔狗地道了声晚安,如他所料的没有得到回复。
他叹了口气,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多余的被子扔在沙发上,不留情面地冲宋砚珩扬了扬下巴:“你睡沙发,安静点,我睡觉很轻。”
许是寄人篱下,宋砚珩很乖巧地点头:“好的,我会很轻的。”
许知礼重新躺回床上,台灯未熄,无意间扫到男人将外套脱掉,折叠整齐放在桌上,上面一颗祖母绿的蝴蝶胸针格外显眼。
那胸针的做工很精致,蝴蝶栩栩如生,上面缀着同色的宝石,像是马上要脱离衣裳飞向天空,奢靡又瑰丽。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直到男人按了灯光的总开关,周遭一切瞬间陷入黑暗,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脑袋里却依旧想着那枚胸针的样子。
宋砚珩果然很听话,灯一熄灭,他就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连翻身都没听见过一下。
许知礼却睡不着了。
又过了会儿,许知礼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宋砚珩,你睡了吗?”
顿了几秒,那边传来男人的回应:“还没。”
“你那个胸针,”许知礼依旧忘不了它,“在哪儿买的啊?还挺漂亮的。”
“你喜欢的话——”
许知礼补充道:“想给我男朋友买一个。”
“真是可惜,这个胸针是订做的,”男人的语气急转直下,“应该是买不到了。”
“哦。”
许知礼有点遗憾,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是宋砚珩重新挑起话头:“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三个月零八天。”许知礼回答得很快。
许是被他的计数方式惊呆了,宋砚珩久久没再回应他。
不知过了多久,许知礼都快要睡着了,才在睡意朦胧间听到的他的回答。
“还好,”男人的声音莫名干涩,“幸好我很擅长等待。”等什么?
许知礼茫然地思考着,却还没来得及思考出什么结果,就已经进入梦乡。
见自己的话许久没有回应,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约约传来的呼吸声,宋砚珩沉默几秒,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向床上已经睡熟的男人。
借着细碎的光,他透过模糊不清的夜色,认真地描摹着他的五官。
他面对许知礼时向来装的温和又脆弱,眼眸微抬,长长的眼睫垂下,以此来遮住眼中的情绪。
只有宋砚珩自己知道,他不过是为了掩饰心底似藤蔓般疯狂蔓延生长的欲望。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宋砚珩悄声站起,慢慢地走到了许知礼身边,将自己与他的距离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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