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Alpha也不喜欢Omega,我不喜欢这里的生活。以后,我想找个平凡的Beta一起生活,我们相互扶持,互相尊重,谁也不会委屈谁,这样简单的日子不是很好?”
Beta脸上带着一种清淡的笑意。他把那个高不可攀的AO的世界推远了,把他、宁臻,连同宁家的一切都推远了,没有人可以影响他。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所有想说的想问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彻底没了依傍。在那令他陌生的彷徨中,他整个人都带着一丝缓不过来的震惊又哀伤的表情,气喘吁吁地站在那。
有人叫他,他勉强压下那模糊惊恸的情绪,如往常一样,眉头微蹙不高兴地道:“舞会要迟到了。”
那年的毕业舞会,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浓重的悲伤。他全程什么都没做,只望着窗外绚烂的烟火。后来误打误撞在山上的寺院又遇到了Beta,宁素在低头祝祷,周围寂静无声。
“你信这个?”
“相信的人会有福吧。”
沉默里的哀伤弥漫开来,风中传来叮当叮当的风铃声。内心鼓噪着太多情绪,朦朦胧胧地要从心口跳出来。他们困在山上,困在这一方森林的天地里,面对着废弃光秃的石像。真想时间就此停住啊。
路过祈福墙,陆凌风本来不打算写的,但看他刻得那样认真,于是倨傲的少年在Beta不留意的间隙,在墙另一面的风铃也留了字。两人隔着层层的风铃,一个往里往外地刻着,谁也不知道对方写了什么。
两人就那样下山。家里大哥和秦秋的战争白热化,他躲到了山里的一家寺院里。从此,在高三最后的夏天里,再也没见过Beta。———陆凌风从噩梦中醒来,这已经是接到宁素离婚协议书的第二十天。昨晚他回来,看到整个楼里空空荡荡,更衣室里一半的衣服消失,餐厅、浴室、厨房,所有熟悉的物件被一并搬空。连床边的那身睡衣也被带走。只剩下玄关处,躺着的一把钥匙。
他走了,没有和他说,没有和他见面,只有一封待他签字在邮箱的离婚协议书,便再次消失不见。
Beta是做了诀别的决心的。
他那天追出房门,看他流泪的脸庞,问他为什么结婚。他疯狂地按电梯,抓铁壁,却眼看着那扇门在他面前关上。
他猛力地拍打那电梯门,按那几个键,却根本按不回来。他转头去楼梯口,冲刺百米般下楼,三步跨作五步,恨不得能飞,待追出去,Beta就在他面前从大厅走过,去开车。
他去楼下停车场开车,心脏猛烈地跳动,那股痉挛的骤缩狠狠捏住了他的心。这段日子以来他涉过的险,受过的伤,还没有好的伤口又裂开,坐到车上的时候,他的手竟然拿不住方向盘。
他眼看着宁素的车从那停车场的地上出口处路过,那个他心里的人,眼泪好似还悬挂在脸上,他心脏骤缩着,巨大的疼痛淹没了他。全身心力衰竭,强弩之末,根本追不上他。他狠狠地拍在那方向盘上,衬衫洇湿了一丝血痕。
之后,宁素便消失了三个月。他到处都找不到他,电话关机,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这才发现,宁素根本没几个朋友。他只有他的。
他找过程嘉元,但那位助理从很长一段时间就调离了岗位,并不知道宁素的踪迹。
那位医生林冰,他也找过。只不过医生看了他许久,只告诉了他三个字,不知道。
他去过宁家,想象那天大雪,他是如何见证了爷爷的死亡,跑到他这里求一个答案,却皆是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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