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白衬衫,因发烧汗湿了大半,黏在身上。本来是扣到顶的扣子也被他扯松了两颗,露出小片胸膛。过长的发丝粘着脖颈,眼镜后一双慌乱的眼瞳。黑色西装裤裹着他的腰臀,从腰到屁股一道饱满又动人心魄的曲线。过分纯洁又性感的,他就这样慌不择路撞进他的视野里。
男人居高临下望着他的伴侣,视线落在那晚被他捏在掌中的臀部。
宁素感觉呼吸吐出来都是烫的,耳蜗里烧得轰鸣。空气都绷紧黏稠到窒息,在这昏暗的一隅,他们彼此望着,好半天都没有言语。
多少的怨愤不平和嫉妒,在见到这个人的那刻,竟然都纷纷褪去,化作蚀骨的思念。
几天了?他有未想他?
宁素望着丈夫,舔了舔干涩的唇,沙哑的嗓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问:“您来上班了?”
陆凌风没有很快回答他。
他顿觉脸热,挑起的眼角染了一抹红,投向男人的眼神像一只小白兔。
昏暗里,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引颈就戮。窗帘随风而动,吹来晚来的风。借着这层昏暗的遮挡,他汗湿的脸庞毫无焦点地望向男人的方向。
“您今晚回来吗?”心怦怦跳地。
“嗯?”
“蓝莓酸奶拌酸了。”
“早就让你扔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小小的空间说上一句话也很开心。细密的快乐泡泡散发在空气中。
他抚摸了一下汗湿的脖颈,身体细微颤抖着像裂开一样的疼痛。水迹在脖颈处慢慢滑落,慢得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越积越多,攒成一滴汗珠,滚过肌肤,啪嗒一下坠落手臂,像是烧着了。衣服半透明,露出黏在里面的肌肤。时间变得很长,男人迟迟未动,眉眼在昏暗的光里诡秘莫测,深邃的面孔看不清。但空气瞬间变得紧绷,气势压迫过来,像席卷了整个空间的风雪,让人窒息。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心跳加速,陆凌风向他缓缓走过来。他浑身颤抖,想往后躲,结果碰到茶水台。男人已经靠近他的身前,他慌得闭上眼睛。想起很久之前,他好像也是在家里,被抱到料理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雷霆风暴。山雨欲来,空气里潮湿粘腻,呼吸滚烫。在他睫毛拼命地颤抖,心就要崩断的那一刻,他听到男人淡淡的落下一句:“不回了。”
他后知后觉,陆凌风在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宁素浑身湿透,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陆凌风没走,依旧在看着他。男人冷冷的审视的目光像把他的衣服都扒了。两人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心却是冰冷的。
他们是夫妻,至亲至疏夫妻。
宁素喉中猛地涌上几缕血丝,满嘴的铁锈味,从云朵上噼里啪啦滚落下来。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人看到他紧攥的手指,他一向掩饰得很好。这晦暗的回廊也瞬间如吃人的魔鬼,让他一刻都待不下去。就在他转身逃离的时候,宁理就这样大咧咧地闯进了这里的茶水间。
“我去,谁在里面啊?”
宁理被茶水间里暴虐腥膻的Alpha气息给冲得直退了回来。他脸上贴着个大OK绷,嘴角的淤肿还没清。然后就看到他那位一向高傲、不食人间烟火的弟夫一脸冰冷地从他们面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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