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森森地说:“今天你必须睡客卧。”
周絔行拧眉:“我不要。”
“敢不听我的话我就离家出走。”陈继作势要下床,“我现在腰腿都痛,你确定要让我现在就走是吧。”
周絔行扶住他,把他扳回到床上,磨牙道:“好。”
陈继身体不舒服,夜宵只吃了一点。
吃过饭在卧室门口看见抱着枕头,并幽幽地看着眼前房门的周絔行时,周槊敏像见了新大陆似的,呦呦了好几声,点着手杖围着他转几圈,确认看见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孙子,还是他老眼昏花出现了非常严重的幻觉。
“呦,不是幻觉啊?”周槊敏高兴地说道。
周絔行脸黑得能滴水。
周槊敏说:“今天太阳打东边落下了?”啧啧称奇道,“你还会被赶出来睡觉呢?”
周絔行冷漠:“爷爷。”
“瞪什么眼叫什么爷爷,你以为你葫芦娃啊?”周槊敏瞪回去道,“还敢警告我呢,无法无天了你。”
周絔行没去客卧,在卧室门口当场打起了地铺。
反正明天就能进去了,他懒得收拾客卧。谁知第二天他仍被赶出来。
周絔行不服道:“今天是为什么?”
“报前天晚上的仇,”陈继坐在床上,看着平板电视,捧着一个硕大的水果盘,一颗一颗地吃周絔行洗好的蓝宝石葡萄,冷酷无情地说,“那天我都脲......我都那样了你还淦......”难以启齿说不下去,他重重地说道,“我不管,你伤害了我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走开,这几天我不想看见你的脸。”
周絔行委屈冤枉道:“我也没想到你那么不经......”
“你说什么?!”陈继大声打断他,抬手朝他砸过去一颗葡萄,“你再说!”
周絔行接住葡萄吃了,有自知之明:“对不起,我的错。”
陈继大手一指门口:“出去睡!”
周絔行听话地出去了。
第二次在卧室门口看见抱着枕头好像更显郁闷的周絔行,周槊敏呦呦呦了好几次,又围着他转几圈,更高兴了,说:“稀奇啊。”
周絔行磨后槽牙,目不斜视一言不发。
周槊敏这老头子,越给眼神越兴.奋。
心里已经给哥记了一笔,别让他求得原谅了,等着瞧。
再过半个月是大年初一,陈继腿不疼腰不酸活蹦乱跳,还在花园里没事找事地捏了一个雪团子,猛地拉开周絔行的后衣领往里面放。
周絔行被冰得一激灵,陈继哈哈大笑。
看他笑得肆意自在,周絔行唇边卷起浅浅的弧度。
寒假里没事做,陈继被周絔行抓着去了好多次公司,在公司更无聊,周絔行一得空还要按着他亲,亲着亲着容易出事,陈继心里对周絔行还有阴影,不让做最后一步。不过周絔行在给陈继时间恢复,每次最凶的时候也只是亲的时间久一点。
外面的太阳映暖了工作办的整面玻璃墙,陈继看书的时候不小心躺在沙发上闭眼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周絔行坐在旁边,一双眼睛好像是要把他吸纳进去。
他伸手抚摸周絔行的脸,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宁静。
陈继半起身,亲了亲周絔行的下巴说:“小行,喜欢你。”
周絔行弯腰亲回来,低声说道:“喜欢哥。”
大年初一这天,陈茯苓带着盛桉来周家一起吃团圆饭,周槊敏很喜欢文静的盛桉,问陈茯苓有没有办婚礼的打算,陈茯苓说有的,陈继和周絔行举杯祝陈茯苓幸福。
陈茯苓道:“我的两个儿子也是,都要幸福。”
自陈继和周絔行在一起,陈茯苓就已经将周絔行也看作他的亲生儿子了。
一桌人喝了点儿酒,陈继脸上泛红,餐厅所有人散了该去哪儿去哪儿时,陈继和周絔行回二楼卧室。房间里没开大灯,只有离开去楼下吃饭时打开的一盏暖色光的床头灯,视野昏暗,平添了一种暧昧。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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