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传来聂萝京无奈的声音:“聂予青,你完蛋了。”
祁崇野眉头微蹙,以为出事了起身前去查看,皮鞋踏在门口发现不大的浴室地面全是湿滑的浅水,以及被打翻的塑料澡盆和孤零零小黄鸭。
而淋浴间软管式花洒因为开着高压大水而不受控制到处乱窜,聂萝京浑身被淋湿跪坐在地上,纯棉背心衫沾水透明紧贴着身躯,黑色胸衣吊带隐浮。
她抬手胡乱抹掉进眼睛的水,把海豚丢到旁边,长裤赤脚慢悠悠地爬过去摁住到处乱喷的花洒。
跪趴着圆领露出胸罩边缘,雪白色奶子娇嫩饱满呼之欲出,轻轻颤震抖动,身形往下凹出盈盈一握细腰和挺翘圆润屁股。
聂柚柚撑地起身走进淋浴间关掉龙头,把花洒挂回原位。
祁崇野看了半响,声音带着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沙哑:“你没事吧?”
聂萝京伸手扯过挂杆的毛巾揉搓湿润头发,下意识回应道:“没事,我女儿顽皮弄翻了澡盆。”
她从淋浴间转身看见祁崇野站在门口,迟钝地皱眉道:“你怎么还在我家?”
“……”
祁崇野被赶出来在寒凉夜色中吹了会风,等身体里那股奇怪的躁动消散后,才缓慢坐上车靠在驾驶座仰头长叹。
氛围安静,脑海冒出全是浴室里看到的画面,他燥热地掀开袖口挽卷起来,修长骨节攀着方向盘抓紧,手背青筋蜿蜒越过名贵腕表直到被遮住看不见为止。
“操。”
祁崇野难得喷了句脏。
——
京市,银鸿山庄。
天光乍现照彻半山绿森,日出透过荫蔽形成艺术切割光雾斑斓落在现代别墅。
燕景旗穿着黑袍坐在棋桌前,左右手分别放着棋罐,自顾自执两色棋子交锋。
旁边展示剧本页的显示屏突然跳出新邮件通知,燕景旗全神贯注地下棋,沉浸自己世界里,没有施舍分毫眼神。
就这样过去很久,燕景旗观摩着整盘棋的局势进行二次复盘,伸进棋罐里的手腕深红佛珠与瓷壁碰撞发出清澈的轻响。
像心理暗示的催眠手段,他从项昭想转型当导演的新剧本男主角色脱离,斜视瞥了眼显示屏,是封匿名邮件。
秦隽,无趣。
燕景旗看腻了那些手段,上次一家四口的照片还算有几分新意,可惜败就败在秦隽没看过项萝京爱人的模样。
有亲女儿是真,和梁聿骅是假。
他也懒得管前未婚妻和谁生了小孩。
看着过得不错。
燕景旗点开视频,眉眼凝滞寒霜。
“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满盘掀翻,数棋落空。
徒留远去的背影。
斩获影帝那年,曾有现场采访问二十岁的燕景旗。
“《黑蝶》男主郑闻琅和未婚妻琼华是被封建家族包办的婚姻,结局令人唏嘘,您和您未婚妻也是联姻关系,请问怎么看待呢”?”
“郑闻琅是郑闻琅,我是我,不兴相提并论,更何况小未婚妻还没成年。”
燕景旗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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