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窜起一股怒意,发狠地砸了一个茶杯。
父亲死了,你们就把大房视为弃子,什么至亲,全是狗屁!我恨你,我恨死你们了!
容太傅气得面色发青,隐隐有些后悔。
当初,容婼失了清白,他见有利可图,便同意给景昭做侧妃,若知道景昭会失势,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容婼给人做妾。
但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你给我去外面跪着!容太傅厉声说道。
容婼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心中骇然,但一想到明日就要进昭王府,瞬间又底气十足。
祖父方才说,皇家为尊,任何人都忤逆不得,我是昭王侧妃,祖父可没资格罚我。
被她拿话这么一堵,容太傅气了个倒仰:孽障!
容婼冷笑:我是孽障,祖父又是什么好东西?
你......你......
容太傅素来威仪。
在家里,底下的小辈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更遑论是顶撞他。
在朝堂,他是权臣勋贵,巴结他尚且来不及,更不敢得罪。
骤然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管家见状,连忙给他顺气:大人息怒,大小姐自小顺风顺水,没遭遇过这样大的事情,一事没想明白,大人慢慢教就是。
谁家还没几个不孝子孙,但被自己宠着长大的孙女,这样扎刀子,容太傅能消气才怪。
他指着容婼,声音沉怒:你给我滚!
容婼见把人气成这样,心里也有些发虚,跺了下脚,就跑回自己的院子。
容太傅吩咐管家:把人给我看住了,别让她做出什么蠢事,明日之前,不准她离开院子半步。
是,大人。管家应声,转身就去安排婆子守在院外。
这是把我当犯t人看押了!
容婼怒从心起,戾气惊人,将所有摆设都给砸了,屋里瞬间狼藉一片。
侍女在一旁急坏了:小姐,您冷静一点,别砸了。
容婼哪里听得进去,发疯般地把能砸的全都砸了。
她现在恨透了容家每一个人,恨不得点把火,把容家也给烧了。
她赤红着双眼,抬手就给了侍女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侍女看着她眼底疯狂的恨意,心头震骇,慌忙辩解道:奴婢是怕伤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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