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帝冷冷道:当年事情究竟如何,说!
奶娘跪伏在的身子抖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如实说道:宴王妃生下来后,沈夫人不曾看过一眼,更是命人将宴王妃安置在偏僻的院落,一直由民妇照料。
沈青黎静静地垂着眸。
若是原主,或许会觉得难过或是难堪,但她心中毫无波澜。
容婼偏要刺她一句,言语之间,满满的恶意:亲生的,视如草芥,妓子生的,如珠如宝,真是可怜。
沈青黎笑了一下。
你还笑得出来?
人之命数,莫测无常,有什么可看不开的?容大小姐与其在这里挑拨,不如想想,你出身高门,锦绣加身,却要与人为妾,谁更可怜呢?
容婼的脸顿时黑沉下来,愤然道:我不与你做这无谓的口舌之争,你等着瞧好了!
真是个蠢货。
若她没有跳出来,晋元帝或许会让她成为昭王妃。
毕竟,景昭都废了,谁家好姑娘愿意嫁进来。
可她既然跳出来,让皇族颜面尽失,晋元帝怎么可能自打脸面,让她做昭王妃。
容婼这样的,既能为她所用,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还是很喜欢的。
她弯着眉眼笑了笑:拭目以待。
容贵妃侧目看了两人一眼,忽然问道:宴王妃可知道沈青鸾的身世?本宫可是听说,你与沈夫人和沈青鸾颇为不睦?
沈青黎淡静道:这些年,都是二妹妹在母亲膝下承欢,母亲偏疼一些,也是人之常情,我感激二妹妹替我尽孝,对她多加照拂,是我身为长姐应尽之责,不知娘娘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沈青黎对沈青鸾可不是一般的照拂,那是掏心掏肺,天大的功劳,说给就给,毫不犹豫。
这话,既表明了她不知道沈青鸾的身世,也衬得容贵妃像个跳梁的小丑。
容贵妃勾着嘴角,半是随意,半是开玩笑:也对,以宴王妃对沈青鸾的疼爱,要是知道了,怕是早就杀人灭口了吧?
沈青黎云淡风轻道:容家家学渊源,难怪娘娘总有独到的见解,容大小姐耳濡目染,怪不得这般有本事。
什么家学渊源,独到的见解?
宴王妃可真是促狭。
当着容贵妃的面,t就暗讽她和容家心狠手辣。
同时,众人也反应过来。
这么隐秘的事情,竟然被容婼揪了出来,纷纷猜测这背后是不是有容家的手笔。
容贵妃只觉喉间腥甜,气血一个劲儿地往上涌。
沈青黎静静地看着她,又道:娘娘问我知不知道二妹妹的身世,我也有一事想请教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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