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变得沉默了不少,但在她眼中仍是当初那个姐姐。
“或许兄长也是这么想的,偶尔有些时候他会同我提起你。”
*
神里绫华是在午时前走的,婉拒了和雀邀她留下一起用餐的提议,开玩笑地说自己还要回去向兄长复命。
和雀拗不过她,只能送她离开,但等她走了立刻遣门外的侍女去禀告九条孝行,今天的午餐自己不去了。
杜绝了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访客,她合上门,滑坐在地上。
想到神里绫华走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到了神里绫人的近况,她吐出一口浊气。
……究竟有多久没见过了呢?
和雀想,好像已经很多年了。
说起来还真是可笑,明明两个人之间有着这样的婚约存在,却从来没有私下见过,甚至在今天之前婚约的商议也完全是通过拜贴完成的。
偏偏这完全是她自作自受。
毕竟,就连这纸婚约也是她通过强迫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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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根溯源起来,和雀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神里绫人了。
天领奉行的幼女和社奉行的长子,没有比这更恰当的身份了,一次贵族的宴席之后,和雀彻底缠上了这个温柔的哥哥。
虽然她有两位兄长和一位姐姐,但三人不知道为什么永远都有做不完的正事,不是读书就是习武,偶尔搭理她也完全是在敷衍,只有神里绫人愿意分神照顾她。
小孩子也懂得趋利避害,久而久之和雀就喜欢上了这个哪怕在习字也愿意喂她一块糕点,摸摸她的头的哥哥。
等到再长大一点,吵闹的和雀也学会了安静,能够乖巧地趴在桌头看他写字,哪怕哥哥姐姐已经不在抗拒她的接近,还是保留了粘着神里绫人的习惯。
等到再大一点时,和雀已经能看懂神里绫人书案摆放的纸张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了。
她难免生出了好奇。
“绫人,这上面写的东西我认识——”她指着上面的字慢吞吞地念了出来,“甘金岛烟花祭典……我知道这个,但是我当时求了哥哥们好久都没人愿意带我去。”
神里绫人笑了笑:“对,这是去年的文碟。社奉行掌管祭祀与文化,民间的娱乐活动也归属于这个范畴,父亲希望把这个交给我是想看看我如今的水准能否找到当初部署的不足之处。”
也正因为是去年的文碟,神里绫人并不介意九条和雀在旁边观看。
和雀不解地歪头:“绫人的父亲好严格,比我的父亲还严格。哥哥们都是等到了十五岁才开始接触这种东西的,绫人不是只比我大一点点吗?”
“是我主动央求父亲教导我这些事情的。”神里绫人摸摸她的脑袋,神色落寞,“父亲平日的事务繁忙,最近又——我希望能替他分担一些。”
和雀似懂非懂,又不好意思再问,生怕他觉得自己太笨不愿意再搭理自己了。
只是好奇心这种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的,她忍了又忍,还是想知道那句没说完的话后面是什么,最终决定回去咨询一下聪明的裟罗姐姐。
九条裟罗此时刚从武场上下来,身上还带着练箭后的汗水,担心沾到她身上,连忙闪身避过她的拉拉扯扯,只道:“我不太清楚社奉行的事,不过也听说最近社奉行大人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神里少爷大概也只是希望有了自己帮忙后父亲能安心静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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