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模样也生的俊俏,别是哪个贵人家走失的吧?”
“现在他是失忆了,日后若是他想起什么来,还会愿意留在我们村里这种小地方?这事可不好说啊。”
“老蒋你们可得有个心理准备,我听说这些达官贵人家中说亲可是很讲究门当户对的,日后万一阿一真想起什么来要找回自己家去,你们家阿卿怕是难办了。”
蒋建皱眉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无非就是看他门家真找了个婿入赘,这个赘婿虽然什么都没有,但人却在村里十分拔尖,不光是会的东西,就连那身气质往人群中一站就让人不免要多看几眼,带出去多有面儿。
于是自然不乏有心里嫉妒,这时候要出来说风凉话的。
蒋建没搭理他们,但心里却也埋下了这点疑虑,在这天回去后单独找了沈一说话。
沈焕之听了岳丈的话,心里深知他的担忧,当初他想找个愿意入赘的就是为了蒋文卿,现在自然也是在担心她的以后。
为了让他老人家放心,他当即便立了誓:“不管日后贫穷富贵,我绝不会负了阿卿,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蒋建见他没有丝毫犹豫,又神色郑重,心里安心了些。
这些年他对自己这个女婿为他女儿孙女所做的一切都是看在眼里的,是个上心的,如今他和婆娘的身子都不太行了,农活大多数时候也是阿一这个女婿一人承担。
不仅如此,他的字画也还有额外一笔收入,其实一家人过的还算富余,这样的日子已经算是极好了。
沈焕之看着自己岳丈的模样,知道他心里应该是放心了一些,他的岳丈岳母都是好人,只可惜前半辈子操劳过度,把身子给弄坏了,现在越发不如从前。
他记得上一世在阿沅六岁的时候二老便去了,阿卿伤心了许久才从爹娘过世的悲痛中走出来,然而没过两年,自己的身子也垮了。
沈焕之记得自己死的时候女儿才八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一想到这他就十分心疼,心疼阿沅小小年纪便没了爹爹,更心疼阿卿在爹娘离开后又要面对他的离世。
好在这一世他可以好好陪在他们身边,即便最终二老的离世不可避免,他也能陪着阿卿走过去。
不过沈焕之为了蒋文卿还是想尽办法让大夫给蒋家二老调理了一阵身子,总归能让他们在蒋文卿身边久一些便久一些吧。
这番调理,让蒋家二老多活了两年,虽然最后爹娘的去世还是让蒋文卿难受了很久,却也因为有丈夫和女儿在身边陪着,她没有消沉太久。
在沈良沅十岁这年,沈焕之觉得是时候让自己“恢复”记忆了。
这些年他带着沈良沅,将曾经自己在沈家所见所学都默默教给了她,他的阿沅不会比任何高门大户深闺女儿逊色,相反,她没有被困在后宅,见过更广阔的天空,更深远的高山,见过春华秋实,硕果累累的田间,也见过他画里的繁华上京,高门深宅。
若是再晚了,恐会耽误阿沅的亲事。
上一世沈焕之没能看到自己的女儿成亲,也不知道她嫁了个怎样的夫君,日子过得好不好,他想也许是理县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但做父亲的总觉得自己女儿是最好的,到目前为止,他还不觉得理县哪位青年能配得上他女儿。
这一世他这个做父亲的帮她早早把把关,应该总是没错的。
于是这天晚上,沈焕之在烛灯下握住蒋文卿的手,认真地看着她道:“阿卿,我好像恢复记忆了。”
以前刚成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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