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卿想了想,道:“不太远的,我们村就是理县郊外的一个小村,从这儿到县里走路也就半个多时辰。”
说完他又看了看沈焕之,轻声问:“阿一你是想去县里么?”
沈焕之笑笑,只道:“没有,就是先问问,想着等身子好些了便去看看。”
蒋文卿点点头,应了一声后又忍不住替她操心了起来:“那你的身子好些了么?对不起,我只能识得草药,但不会医术,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你治好,你之前伤的重,又不能走动……”
“我不是不想带村里的大夫来给你看的,但、但我遇着你的那天你浑身是血,我怕叫了大夫来你会有什么危险。”
他既然身负重伤晕倒在林子里,那定是有人要对他不利吧,自然还是越少人知道他受伤在这儿越好。
她向来心细敏感,沈焕之知道蒋文卿所想,温和地看着她,眼睛像是带了点若有似无的情绪:“我知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反过来向我道歉我心里都要过意不去的,是我该谢谢你。”
说完他又笑了一下:“我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蒋姑娘不用担心,倒是辛苦你这些时日都要过来照顾我,在家歇歇吧,我现在一个人换药也能行了。”
沈焕之不能动的这些时日简直快把这山洞里当家,蒋文卿也是每次来便会偷偷给他带一些用品吃食,将他照顾的很好。
上一世他便是在这日渐相处中对她渐渐倾慕,也是差不多的时候,他有些心疼她日日都要来林子里照顾他,好像人都瘦了一些,便让她休息几日不用来。
那时候他失忆,什么也没做,就一个人在山洞里待了几日,但这一世,沈焕之准备趁着这几日去县里找个大夫看看。
离他被朱家的杀手追杀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他躲到这林子来后都没再看到有人追来,应该是人已经甩掉了。
沈焕之为了逃避追杀是费了些心思的,上一世即便他失忆了,在村里也安安稳稳过了那么些年,只是他在世时并没有传出朱家有什么意外的消息,不知东西最后有没有被他们的人找到。
蒋文卿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家,其实一直这样偷偷摸摸过来照顾一个男人是很不好的,但她总放心不下阿一一个人,总会想着他的伤好没好,又何时才能好呢?
只是既然阿一说了,她也习惯性地应了下来,她这段日子确实忙着,家里还有花茶花蜜要做,每天事情都多,她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看出了她面上的一点疲惫所以体恤她,她不敢这样自作多情……
第二日蒋文卿果然没来。
沈焕之离开山洞,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他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尤其是胸口肺腑还总是会有点憋闷感,咳嗽时便会暗痛,但皮外伤已经好了许多,除了当初深可见骨的手臂刀伤,也就是脚还有点瘸了。
拄着这段时日里自己做的拐杖,沈焕之一瘸一拐地走远,离开前不忘把山洞口掩了掩。
他的动手能力很强,原在上京时就与周围那些世家子弟格外不同,虽文武都习,但最喜欢的却是手工活。
就这样,沈焕之去了县里,因为时不时地咳嗽喘不上气,他多花了些时间,虽然不确定县里的大夫水平如何,但总归也能看病治人,一语便道出他损了心肺,得亏是来得早,不然拖下去便会越来越难养了。
大夫开了药让回去好生调理,过一段时间还要再来复诊,沈焕之点点头,付了药钱和诊金,拿上药离开。
银子是他身上本就带着的,他的钱袋染了血,今日带出来的是拜托卿儿帮他做的一个布袋子,他身上穿的也是普通粗布麻衣,除了气质拔群一些,乍看与县里的人也没什么两样。
早前他给了蒋文卿些银子让她帮自己买几身普通衣裳,毕竟身上的染了血污穿着也难受,但蒋文卿看着他用料华贵的衣裳总觉着扔了有些可惜了,便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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