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卿一直没有说亲很大的一个原因便是他爹总觉得她性子太柔弱,所以想替他选个最好最靠谱的夫婿,甚至想着要是有人能入赘那就更好了。
虽然邻里都说他是异想天开,别耽误了他家姑娘,但蒋文卿知道爹娘都是疼她,为她考虑,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
烛光跃动,发出微响,蒋文卿放下手中的针线,突然又想起自己下午去林中采药时捡到的那个年轻男人。
他伤的有些重,她心里担心,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等到自己明日再过去了。
蒋文卿每日都会去村后的山林里采药,等攒够了就拿到县里去卖,能赚些银钱补贴家用,今日她在林里却看到一个昏迷在地的男人,他身上都是血,叫蒋文卿吓了一跳。
但总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拖到了一个山洞里,又找了草药给他止血,只是手边没有多余的东西了,只能琢磨着明日再带些纱布去给他包扎吧。
她不会医术,但识得很多草药,也知道很多草药的药性,所以今天回家后还偷偷煎了副药,打算明日灌在水壶里一起带过去。
村里的人认识药材的少,也都嫌山林太远,现在又是农忙时,鲜少有人去那座山里。
其实有人去倒是好了,蒋文卿想,她也不知道只靠自己能不能治得好他……
翌日,待爹娘和大哥都去了田间后,沈良沅很快忙完家里的事,匆匆带着东西去了山林里。
她到了昨天的那个山洞,发现年轻男人已经醒了,他还是躺在那儿,却在听到洞口有声音时转了头,叫蒋文卿看见了一双非常温和深邃的眼睛。
他的脸色和嘴唇都还十分苍白疲惫,但依然是生的俊逸好看的,此刻睁开眼,便更好看了。
蒋文卿叫这双眼睛看的一瞬有些红了脸,话都打了一个结:“你、你醒了。”
沈焕之掩住看见她时眼里那抹汹涌的想念,一如他们上一世初见那日一样,用差不多的神态,说了差不多的话。
“嗯,是姑娘救我?”
他怕这一世保留了记忆的自己有什么与上一世不一样了,很多事情就要变了。
除了想法子找个大夫来给自己诊病,一定要把身子调理好,这样才能带着卿儿回家,在理县这段时间,沈焕之不打算让这一世有什么变化。
他还要娶她,还有他们的阿沅,也要顺利出生。
蒋文卿记着他身上还有伤,在听到这句话后点了点头,很快将自己的羞赧压了压,爬进山洞里给将身上布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然后才点点头:“嗯,我昨天看到公子晕在了林子里,身上流了很多血,便将公子拖到了这处,伤口处理的简单,公子不要嫌弃。”
山洞里面其实还算宽敞,有一人高,只是洞口在稍高些的地方,得用爬的。
蒋文卿边说边给沈焕之重新上药包扎伤口,脸是不红了,耳朵却还有点泛着粉。
他醒了,她到底还是不太自在,毕竟以前她还没跟哪个男子走的这么近过。
沈焕之将这些看在眼里,循着上一世的记忆与她说话,尽量将声音放温和些,好叫她不要太紧张。
其实这天他们也没有说太多话,但却叫蒋文卿知道,这个年轻男人好像失忆了,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但看着他身上尽管染了血迹脏污却还是能看出布料华贵的衣裳,蒋文卿想他定是出生在大城市里的公子吧?
只是他的外伤实在是有些重了,不能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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