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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梅枝进来前,她将香丸也放进了荷包里,待梳洗用过早饭后,坐到绣绷前的沈良沅便一边修补着御霓裳一边等着陆赐进宫。
她心里想着陆赐,拿着手中的衣裳看时便也不那么走心,微微一错眼,突然便觉自己好像看见了一个字?
沈良沅手上的动作一顿,停下针细细看了起来。
片刻后,她将衣裳撤下绣绷,换上了一块绣布,然后开始飞快地在上面绣着什么,渐渐地,当真绣出了一个类似汉字的纹样。
沈良沅心下微惊,被藏在原有纹样之下的竟然是字?
她头两日一直研究的很细致,每一条走线都不放过,但却也因为太细致了,只能看出一些绣了暗线的地方,却没把它们连成一个整体来。
反而是刚刚心不在焉的粗粗一眼,倒是看出了形状。
其实这字并不规整,应该是为了藏的隐蔽,自然要牺牲掉很多汉字的横平竖直,但却能瞧得出来是个“后”字的模样。
沈良沅悄悄往外头看了一眼,见梅枝这会并不在外头,便飞快拿剪刀将刚刚她复刻在绣绷上的这个字给剪了偷偷放进荷包里,然后再把这块布重新裁平整,多出的地方被她塞进了矮柜底下。
接着沈良沅继续一一看过这件衣裳其他几个藏了线的地方,御霓裳纹样繁复精巧,要藏线其实并不容易,要看出是字就更难了,毕竟寻常人可能连藏的那些线都看不出来。
在陆赐来之前,沈良沅已经把所有的藏线都理了个大概,就等着在绣绷上复原出来便可以看看这衣裳里到底写了什么。
但梅枝会时不时地进屋来端茶送水,是以她得格外小心不能叫发现了。
陆赐是晌午过后进的宫,一到荷芳苑便径直进了屋,也没理会在外头梅枝,“啪”一下便将门关上了。
毕竟他早前就说了沈良沅不宜吹风,关门关窗又有什么问题?
沈良沅一见他来了,想也没想就扑进了他怀里,被陆赐一把接住,然后抱紧她叹了口气:“总感觉许久未见绣绣了似的。”
虽然夜里才来看过一次。
沈浪元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凑到他耳边悄声道:“我知道这衣裳里藏了什么了。”
陆赐关上门窗就是想跟沈良沅说事情,听了这话便牵着她坐到一边的贵妃榻上,低声问:“已经有眉目了?”
“嗯。”
沈良沅点点头,然后拿出了荷包里刚刚剪下来那片绣布给他看,顺便还嘀咕了一句:“你给我送来的银针也太多了,我荷包里都装不了什么其他的了。”
陆赐想也没想,非常实事求是地脱口而出:“我是怕到时候你射不中,所以多准备点可以多试几次。”
沈良沅:……
谁射不中了?她每次练习的时候明明都还挺准的!
沈良沅淡淡的瞥了陆赐一眼,陆赐便马上知道自己刚刚应该是说错话了,轻咳一声给自己找补:“我知道绣绣肯定能射中,就是想着多准备一点有备无患。”
这话叫沈良沅“扑哧”笑出来,轻轻打了他一下。
两人低着头一起看着那片布,陆赐思忖片刻后,问道:“你说这些是后来绣上去藏在里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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