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沈大人想了想:“我不善此技,家中本也是焕之的天赋最出众,不过如今小儿沈煜也得习玉雕之技,虽不能与焕之相比,但也得秦老先生教导过些时日。”
他话音落,陆赐便看向几位公子中的一位。
沈煜生得文雅俊秀,见提到自己,便起身作了一揖,温声道:“我定是比不上小叔叔的,只是学了些唬人的皮毛,王爷可是需要鉴什么?”
陆赐便将那枚玉坠递了过去:“这是你小叔叔曾经留下的东西,你仔细看看,它与一般的玉雕可有什么不同?”
沈煜小心接过那枚玉坠,先摸了摸,又放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看,与之前闻人南星拿着这枚玉坠细查的动作相差不离。
正当陆赐以为也看不出什么时,沈煜却道:“王爷,我可能还需要些工具。”
陆赐神色一动,点点头:“你说,我让人给你找来。”
沈煜说了几样物件,陆赐让人一一送上来,就是有一位药粉颇有些费劲,花了些时间。
东西齐后,沈煜又找陆赐要了间不透光的暗房,然后一个人在里面摆弄了许久,当他再次打开门后,眼里神色有些惊奇。
陆赐走过去问:“如何?”
沈煜道:“王爷,我还需要枚透镜,玉坠确实有些东西,但我现在看不清。”
陆赐想起这府上放御赐之物的库房里好像有这么样东西,便让周管家亲自去找了来。
这下沈煜没有再待在房中,而是等周管家将东西取来后拿着到了院里阳光最好的一角,然后在阳光下用透镜仔细看了那枚玉坠好一会儿。
看沈煜这副模样玉坠上似乎是写了什么,陆赐心中疑惑,他早前也看过那枚玉坠好几次,如果上面真的有刻字,不管怎么说凭手感也应该能摸得出来才对,可他清晰的记得那玉坠十分光滑,并没有异样。
这时便听也在旁边看着的沈大人道:“王爷可能有所不知,焕之还擅长微雕,有时喜欢在玉上留下一行小诗之类,以显文趣。”
陆赐:“可我早前摸那枚玉坠时并没有感觉有刻字痕迹。”
他话音刚刚落下,沈煜便拿着透镜和玉坠走了过来,解释道:“那是因为小叔用一种特殊的凝脂将背面的刻痕填平了,这种凝脂特殊,十分难得,最能有隐形效果的就是雪玉,刚刚我让王爷找的那种药粉便是用来溶解它的。”
沈良沅的这枚玉坠涂过一层凝脂,因为无色,又与雪玉的光泽相融合,加之沈焕之确实手法高超,这是秦老不外传的绝技,所以陆赐才没有摸出来。
这层凝脂被沈焕之细心的填在了刻的字上,让玉坠背面也十分平滑,若不是沈煜也跟秦老先生学过他这一门绝活,恐怕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
“那上面写的什么?”
陆赐没有深究这些技艺手法,开门见山。
沈煜将已经洗去凝脂的玉坠和那个透镜一起递给陆赐:“王爷也可以看看,是一个典当行的地址。”
陆赐接过东西,当真照着沈煜说的也仔细看了看,便见透镜之下是几个放大的小字:徐溪聚财典当槐树。
徐溪是一个地名,在钦州,是一座小城,陆赐没有去过,但听说过这么个地方。
他看着玉坠后面刻的这几个字,突然想起来之前他查沈焕之的身份时还没有想到京中沈家,但从蒋大成口中得知了他来村里的方向是往钦州的方向。
这么一想便是对上了。
陆赐将玉坠放进匣子里收好,又带着沈大人与几位公子进屋,说了玉坠后面刻的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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