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赐马上想起来,沿着钦州的方向,最大的一条官道,便是通往上京。
这么想着,陆赐把这两日自己知道的还未来得及与沈良沅说的消息都一一告诉了她。
甚至说着说着,都隐隐觉得,他爹或许真的与上京城的沈家是有些关系的。
沈良沅听的心里怦怦跳了起来,她下意识紧张地攥住了陆赐的手,下午才说到沈家,晚上陆赐便与她说了这些……
所以,会是上京的这个沈家么?
她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只觉得耳膜里好似都有心跳在响,若真的找到了爹爹的家人,那便意味着……她在这世上还是有亲人的,对吧?
虽然也不知道这还不知在哪里的亲人会不会认她,但只要帮爹爹找到了,等再回到理县扫墓时,也能在他的墓前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也是有来处的。
沈良沅靠进陆赐的怀里,抓着他的手轻轻喃喃道:“我知道了,希望能早日找到爹爹的家人吧……”
陆赐轻吻她柔软的发顶,拍了拍怀里的姑娘:“会的,我会帮绣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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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沈良沅日日都会去绣楼里做抹额,她绣了一副小猫戏蝶的纹样,两边辅以牡丹,象征富贵,而“猫、蝶”又与耄耋同音,寓意长寿,这纹样便取的富贵长寿之意,最适合送给长辈。
同时小猫是虎斑纹,皮毛用了一些金线刺入,蝴蝶则是在翅膀上辅以银线,加上她点绣的法子,抹额戴出去,从不同的角度都能瞧见细闪,金银相交,看起来低调又华贵。
为了这条抹额,她从早忙到晚,算着日子赶工,有时回了院子里晚饭只匆匆用了几口便又进屋去绣了。
陆赐担心她的身子,但又不敢在这种时候打搅她,便只能让下人晚些时候再做些易消化的夜宵谁沈良沅吃。
就这样沈良沅连续吃了一个月的夜宵,突然在这天晚上坐下准备给抹额最后收尾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手上的动作便顿住了。
她放下绣筐,忍不住摸上自己的肚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陆赐在书房写了一封信叫人带去沧州军部,回来时看到的便是沈良沅看着自己的肚子皱眉的画面。
他走过去在姑娘身边坐下,忍不住问:“怎么了?今日不做抹额了么?”
沈良沅捏了捏自己的肚子,愁眉苦脸地抬头看他:“陆赐,我是不是胖了啊?”
陆赐闻言一愣:“没有啊。”
她的下巴还是尖尖的,锁骨伶仃蜿蜒,连肩也纤瘦,何出此言?
沈良沅便拉过陆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叹了口气道:“可是我感觉我的肚子好像变大了……是不是天天吃夜宵吃的?”
肚子变大了?
陆赐仔细看了一眼沈良沅的肚子,又感受了一下掌心下软软的弧度,突然大惊——
肚子变大不就是怀孕了么?!
他们日日同床,没来氓城之前陆赐总会有那么些时候失控,晚上忍不住折腾许久。
而到了氓城,两人虽然白日各自忙碌,晚上他也不敢让沈良沅累着,但夫妻生活也总还是会有的。
要是沈良沅有孕了也不奇怪。
陆赐当即“唰”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我让他们去请大夫!”
沈良沅:??
她赶紧拉住陆赐的手把人留住,面露不解:“我就是长胖了一点,也不用请大夫这么严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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