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赐立刻噤了声,想着自己别是又说错话了,怕惹着夫人又不高兴,赶紧退两步站远了些,刚停住脚步,身边就冒出了闻人南星小小的说话声:“女子分别之际总是会格外多愁善感的,表哥你就别往上凑了。”
“你哪儿来的?”陆赐瞥了他一眼。
闻人南星指了指院子口,理所当然:“我那儿来的啊,怕打扰表嫂离别之绪,我特意猫着腰贴边过来的,可不好打扰了她们姐妹说话。”
陆赐闻言突然眯了眯眼睛:“你很懂?”
闻人南星刚想点头,准备给自己摇摇扇子大肆吹嘘一番,突然觉得背后一凉,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也不是太懂,我都是蒙的。”
然后看着那边秦朝朝抹眼泪的样子,默默转移话题小声道:“表哥,皇后娘娘的口谕可是让你入京?”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天班,我的身体被掏空了。。
第64章
夏日艳阳下,陆赐和闻人南星一起站在院里灌木旁。
想起上午沈良沅说的那些,陆赐神色平淡地点点了点头:“嗯,说让我一定进京为太后贺寿。”
闻人南星轻嗤一声:“你哪年没有入京为太后贺寿?还特意派人来传口谕,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陆赐敛眸,长睫遮住眼里的神色:“只能说明,他们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宁愿我察觉出什么,也必须要我入京。”
“表哥你的意思是……”闻人南星眸光一凛,声音压低,“他们想夺兵权。”
陆赐不置可否,反而问他:“刚刚去李府,最新的那份邸报你也看了,可有看出什么?”
闻人南星回忆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京中的官员似乎都没发觉什么异常,骠骑将军还有闲情扯天气。”
“就是这里,”陆赐沉声道,“赵衡天已经知道出事了,但他不能说,其他部门官员我不知,但统军马的将军,是绝不可能在邸报出现这样闲聊的话语,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由此可见,兵部看到这份邸报定能察觉异样。”
但他们在地方却没有接到任何消息。
一种可能是与马大人一样,递不出消息,另一种可能是,不敢。
赵衡天不敢给他递消息。
陆赐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顾虑,但能让手握一枚虎符的骠骑将军都忌惮,陆赐实在是忍不住忧心。
皇后母族朱家开国时受封国公之爵,家族显赫,先皇时期也曾在朝中官拜宰辅,但深知外戚不可独大,从陛下册封朱家嫡女为后起,朱家渐渐放了手里的权利,也退出内阁,如今在朝中官职最大的是皇后的大伯,也不过一部尚书,从三品而已。
朱家拿什么去掣肘手握京州大军的赵衡天?
陆赐垂在身侧的手轻点衣袍,在脑海里将京中的厉害关系都分析了一番,沉思着什么。
他低头想事,等再抬眼时,便见沈良沅已经凑到了他面前,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王爷在想什么?我过来了都没发现。”
陆赐摇摇头,很自然的习惯性去牵她的手,发现闻人南星不见了,便问:“没什么,南星呢?”
“他说要出门,正好可以送送朝朝,刚刚两人一起离开了。”沈良沅道。
“他又出门?”陆赐不赞同的皱了皱眉,“还是太年轻,一天就知道在外头闲逛。”
沈良沅看着他老气横秋的模样,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心,笑起来:“南星多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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