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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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蝉鸣,绿树浓荫,午后骄阳似火,四处透着慵懒而绵长的气息。
这个时节,午睡醒来仍旧深感困乏。
秦远打了个哈欠,活动着肩颈从廊下走来,想去浴房洗把脸。
路过正对后院的那间厢房时,竟是听见了仿若两军激战的响声。
他剑眉蓦地一挑,不由停下步子竖起耳朵听了一听,果然同前几日在正厅的后院里听到的那般。
啧,将军的身体,就是好。
秦远一面心下感叹,一面扯动衣襟给自己扇了扇风,只觉周身又热了几分。
转头时,正瞧见又有几人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旁人都说他是将军最信任的人,宛如兄弟,于是,本着对将军恪尽职守的忠诚之心,秦远神色忽凛,忙就将对方劝退了回去。
他比了个极其隐晦的手势,悄声示意道:“绕路走。”
大家心领神会,随之瞪大了眼睛。
厉害啊,这白天的,还在府衙!
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单身男儿,对这种事儿都十分好奇,竟是生出了想要听墙根的心思。
老幺步子方迈开,就被秦远拽了回去,拖走道:“你小心将军收拾你。”
房内,杨轩耳聪目明,自然能留意到外头的动静。
他抬起大掌捂住那娇艳欲滴的朱唇,提醒道:“小点儿声。”
杨轩沉声:“夫人开心么?”
萧玥羞于启齿,半晌后,才发出一声“嗯。”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是日头西斜,房内有寂静的光影在流转。
萧玥宛若从水中捞出来一般,长发贴了满背。
拨开她脸颊上黏腻的发丝,杨轩将人抱了下来,又在额间落下一吻,温声道:“现在不方便沐浴,等我去打水来。”
萧玥无甚力气地点了下头,随即身-子一歪,朝被衾间瘫软了去。
这禁卫正司,她以后,是再没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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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大殿之上。
原本早朝事宜已经商榷完毕,晋帝方想下令退朝,殿门外忽就传来了隆隆的击鼓声。
这面登闻鼓就设置在长阶之下,专供宫里的人告御状之用,一旦敲响,那就是大事儿。
于是,文武百官交头接耳,面露好奇,一时间,轻松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晋帝放远视线,沉声道:“是何人击鼓?”
“陛下,”殿前内侍迈步而入,“是兵部尚书,杨荀,杨大人!”
包括晋帝在内的许多人,这才发现兵部尚书并未在朝臣之列。
晋帝看了眼杨轩,只见青年面色沉静,与往常无异,瞧不出端倪,萧煜也瞟了一眼,心里已然明白了什么。
不多时,只见杨荀走了进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此处。
只见他一手端着乌纱帽,另一手持了卷文书,神色庄严肃穆,脊背笔挺,从头到脚都带着青松般凛然的气势。
来到玉阶前,杨荀双膝跪地,放下乌纱帽,他将那卷文书高举过头顶——
“陛下,此乃江南百名学子呈上来的联名诉状,臣想恳请陛下重查枫亭诗案!”
他声音低沉醇厚,掷地有声,蓦就让现场炸开了锅。
何人不知,枫亭诗案乃本朝最大的文字狱,若是真有冤情,只怕会在朝中上下掀起巨浪来。
不知情的人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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