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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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泽清回到出租房的时候很累,夜半的时候突然腹痛,过了会又出现呕吐,还有点发烧,就去挂急诊。
省小钱,花大钱。
他的信条之一:用最小的代价在不可挽回的萌芽前夕直接掐灭。
明山康益是知明三甲医院,福利又多,很多小病也愿意来,急诊人满为患。
等着叫号的时候,柳泽清突然嗅到了抹淡淡的红茶余香,混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木质香。
这是张晴的信息素。红茶散尽的后调中有一抹极淡的檀木香,这在alpha中也是稀少类的[混香型]。
她还在医院吗?
柳泽清用目光巡视着周围,目光锁定在一位穿着白大褂,正在和病人谈话的alpha医生身上。不知道医生说了什么,交谈的病人露出微笑来,害羞的捂着脸小跑着离开了。
信息素和指纹一样,就算是同款香型也有细微的差别。如果出现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要么是临时/永久标记,要么是社交距离过密沾染上的。
在医院里,医生不可避免的会过密接触病人,染上信息素也正常。
柳泽清摸了摸后颈,那抹余香已经散干净了。
嘟囔了句自己都不明其意的含糊音节。柳泽清要挪开视线的时候,那个医生突然转过头,清猝不及防的对视上一双灰蓝色的眼眸。
医生单手插在兜里,另外一只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金色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灰蓝色的眼眸含着似有若无的淡淡忧郁。注视着你,有种被她放在心尖上的错觉。
是,张晴…吧?
张晴舌尖顶着上颚,转移到腺齿上带了一圈。唇角上扬的那瞬间,忧郁贵公子就变成了痞帅的街头混混。
是张晴!
柳泽清有种在工地上吃饭,一次性外卖饭盒打开里面却装着精心摆盘的法式大餐,有种荒诞的惊愕感。
“柳泽清,请到3号诊疗室。”
广播叫到第三遍,柳泽清才回过神来进了诊疗室。要进门的时候回头再看过去,张晴又恢复了贵公子的模样,半跪着和一个孩子在说话。
头顶的灯光洒在白大褂上面,反射的光晕竟然有种圣洁的感觉。
柳泽清是个讲究效率的人,虽然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但排队的时候就已经打好了腹稿。把今天吃了什么东西,几时腹痛,什么感觉说了。
今晚值班的是个年轻的医生,听了听心音,开了单子抽血,ct排查。
医生叫了下一位。
柳泽清拿着单子出去,虽然单子开的化验单子很多,但大部分都在医保报销范围,算下来也不是很贵。
手里的单子突然被抽走。
头顶压下来一片阴影,淡淡的红茶香涌入鼻端,本来因为腹痛呼吸时的沉重感都减轻了很多。
肩头被揽着带着走到偏僻人少的走道上,柳泽清正要挣脱张晴就已经放开了手把冰凉的听诊器贴在胸前。
“吸气。”张晴的音域偏低,带着点磨砂感,听起来痒痒的。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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