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好像有一串流金的文字,位置太偏,看不真切。
“安室先生。”松田伊夏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坏人。”
他抽过侧上方给客人提供的餐巾纸,在上面龙飞凤舞写下一串数字,又折成了简易的玫瑰型。
然后将这朵大小刚好的花塞进了安室透胸前的口袋中。
手指轻点在口袋,同隔着骨骼血肉,轻轻叩响心脏。
“我的联系方式。”
他眼中闪过抹暧昧的光,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服,将两枚子弹随意抛在地上,转身离开。
安室透:“……”
又被他摆了一道。
他头疼得站起来。
两人一个竭力保护对方,一个竭力祸害自己,这种局势里,他不断的后退只能输得一败涂地。
还有,这家伙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些花里胡哨的招数??
几分钟后,安室透重新系上店员的围裙,走进开放式厨房。
他熟练地查看客单,将意大利面过水煮熟。
来端菜的榎本梓停顿片刻,开口提醒:“安室先生,你的手……在抖?”
金发男人蓦地回神看去,面前那杯咖啡早已超过应有的糖量。
用力将手按在桌面上,颤抖的手很快恢复正常。
最后一次枪响时的画面还停留在脑内,挥散不去。
“不好意思,我刚才跑神了。”那杯失败的咖啡被倒进厨房水池,他安抚般一笑,“…在想今晚应该会有老朋友来家里。”
榎本梓道:“来找安室先生叙旧?”
安室透敛眸:“算是吧。”
……来找他算账。
第7章
当晚,安室透果然在梦里被警校挚友松田阵平找上门。
四周是黑压压的高耸墙壁,他端坐在房间中央,两侧各站了一个去世的同期的鬼魂。
他们背手而立,脸上戴着长至腹部的假胡子,颇像中国某些古代题材电视剧中的角色。
两人目光凛然地看着他,绝不因关系好而徇私舞弊。
安室透抬头看去。
‘公堂之上’,松田阵平端坐在一把简陋的椅子上,黑青色的眸子幽幽看着他。
萩原研二拿起状书:“你是否认罪。”
安室透:“……这。”
这是搞哪出。
黑卷发的好友拍凳而起:“对着别人的弟弟又打又调情,你干得好啊!”
另一个人补充:“好友的弟弟不就是你的弟弟!对自己弟弟都能下如此之手,枉为人伦!”
两侧的气氛组由衷感叹:“清汤大老爷!明鉴!”
短短三秒钟就被扣上这么大顶帽子,安室透感觉自己膝盖骨一痛,痛得要被马上扭送到德国看骨科。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朋友的弟弟到底能不能算自己的弟弟,如果心理认为是但血缘不是,又或者血缘不是心理认定是,那能不能算作骨科?
精神骨科某种程度上是不是也算道德犯罪?
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要交给道德批判家或者同人写手来解答,安室透只是个正在接受审判的普通公安卧底。
他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他只是帮同期照顾一下弟弟。如果不连吓唬带骗把人推走,他怕松田伊夏这及时行乐追求刺激的性格有一天直接找上琴酒。
椅子上坐着的黑卷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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