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你可以听见一百英里外飘来的汽笛声)
……”
坐在颠簸的农用车上,身边晃过的是偏僻的山地,还有葱郁的树木,苏莺时忽然想到了从前吃饭时,张飞然跟她闲聊时提到的——“姐,有机会咱们去唱K啊,我跟你说川哥那可是飙英文的高手,有一年新兵欢迎会上,他一首《500miles》把不少不懂英文的新兵蛋子都给唱哭了!”
如今她只是身处异地、处境暂时惨了点,听到这怀念家乡的曲子鼻子都有点酸了,更何况那些真正驻守远方,为了守护千万人平安而有家不得回的军人了。
军人的使命,有时候真的是一种让人难以感同身受,却敬佩万分的东西。
“霍川……”她小声吸了下鼻子,哝哝问道,“你说我们要是赶不上火车,该怎么办呀?”
“怎么,还担心我会把你拐卖掉回不了家?”霍川停下唱歌,低声问道。
苏莺时弯了弯嘴角,不置可否地“哼”了声。霍川隔着外衣,轻轻拍着她,温柔、强大,带着安抚和哄劝的力量。
下山经过一处砂石路面,怀里的女孩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又挪了挪。
霍川:“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了。”
“……”苏莺时鼓了鼓嘴,带着点小抱怨地说,“这一颠一颠的,都快被颠的想上厕所了。”
“知道了,一下山我们就去找厕所。”
“可是这车太难下了,一点也不想动。”
霍川嘴角一勾,“我背你去?”
“好啊。”
“把你背到男厕所。”
“好啊,我还没去过呢。”
“……”
又过了一会儿,苏莺时长叹一声,忍不住从外套里扬起了头,可怜巴巴道:“霍川,我是真的想上厕所……”
……
山道上,农用车孤零零地停在崖边,另一侧,茂密的树丛中,高大英俊的男人背着个人从里面一步步走了出来,背上的人身上裹着外套,把头也罩了进去,只有霍川知道此时那小脑袋正羞巴巴地贴着自己的后肩,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脸颊的火热。
开车的农民大叔一瞧就乐了,“这深山老林的,连个过路的都没有,随便路边都能解决,你们是走到了多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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