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苏莺时帮他在腰后塞了个垫子。又转过头去,黏糊糊地对着女子唤了声,“妈妈——”
“乖女儿,让妈妈看看有没有晒黑?博士又不用军训,干什么还让你去那基地受苦。”温珂对着女儿立马变出了三万分的心疼,捧起那跟自己五分像的娇嫩小脸仔细观察着,然后满意地得出结论,“保护的不错,还是那么白白嫩嫩。”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遗传了谁。”苏莺时揉了揉眼眶,跟着笑嘻嘻,又不放心地问道,“妈妈,爸爸真没事儿了吗?”
“没什么大事儿,让他住院养一段时间他就不!也不知道是身体重要还是那破工作重要。”一提到自己那劳模丈夫,温珂的脸又拉下来了。
苏莺时扭过头,父女俩交换了一个鬼脸。
“还有你哥哥!”
被点到名的青年也打一个激灵,乖巧如鸡地站在门口应道:“妈妈,我在呢。”
“多大点事儿就给你妹妹打电话,不知道她还有工作在啊?让她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跑回家多不安全。”
“我不是让司机去接她了么……”青年嘀咕了两句,发现母上大人的刀子眼十分的凛冽,立马话音一转,“是我的错,都是我考虑不周!请温女士降罪。”
温珂满意地淡哼了声,目光又投向另一位。
床上的苏凯平立刻也学着儿子举起手,主动认错,“我也错了,以后绝对不喝那么多酒!向温女士忏悔,请求监督。”然后向女儿递了个眼色。
苏莺时哆哆嗦嗦,脑子快速运转着扬起头说道:“我……我,嗯……我以后一定帮妈妈好好监督爸爸和哥哥!”
“噗……”所有人都笑了。
“好哇三月妹妹,下次有事可再不跟你打小报告了!”
“你敢!元月哥哥?”
青年叫苏首阳,是苏莺时唯一的哥哥,今年二十九岁,在国外完成博士学业后自己跑去了尚京的一家外企工作,美其名曰要独立致富。
三月莺时,一月首阳。这对兄妹常常用这个外号来称呼对方。
“行了你们两个,首阳,下次可别再打电话吓你妹妹!”温珂推攘着两人,让他们自己找位置坐下。苏莺时直接蹿到了大床上,笑嘻嘻地偎在她爸身边。
“算了算了,妈您问她,我要这次敢不打电话,她知道了不得对着我哭,我可受不了!”苏首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憋憋屈屈在苏妈的化妆凳上坐下,大长腿脚有点伸不开,“好吧,这次是我算错时间了,我怎么记得他们是今天返校呢?”
“妈您看,哥哥一点都不关心我!”
“别闹了,一个两个见面就不安生。”温珂叹口气,“莺时这次回来就没事了吧?”
“嗯,离我们开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明天再去系里看看就回来了。”苏莺时想到被自己丢下的学生,隐隐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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