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娅其实并没有她一开始说的那样不在意,她好像还是有些恨的,她恨着教皇,恨他能够那样漠然的,无数次,夺走了她的心。
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拥住,禁欲疏离的,难以接近的,永远与人划清着距离,犹如神像一般的教皇环抱住了她的腰肢。
她的唇被吻住,男子的唇是温热的,柔软的,不带一丝侵略性,像是夏日的阳光。
落在她身上的吻,比起缠绵的爱意,更像是朝圣。
“冕下,怎么能在女神的注视下做这种事情呢。”阮姝娅轻轻的说道。
可她的声音阻止不了樊鵺,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拥起,放置在了神像的供台之上,她像是变成了供品,又像是成为了一樽被供奉的神像。
而教皇正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向神朝拜。
真过分啊。
什么尊贵的教皇冕下,根本就是个涩.情的邪恶教皇吧。
“别这样呀,教皇,清醒一点呀。”阮姝娅隐藏起眼中的笑意,楚楚可怜的在男子耳旁说道,不能将这当做了梦境,就对她肆意妄为呀。
她被压在了神像之上,手腕被掐住,高高举起,而教皇正在取悦她,他以为她喜欢他,毕竟她曾经在告解室中那样可怜的对他诉说过少女的心意。
他不再抗拒,沉沦于其中,将她视作了他唯一效忠的神明。
门再次被推开,闪电再次划过窗户的玻璃,映照出了殿内这幅亵渎神祇的画面。
女子的眼尾弥漫着绯红,眼泪晕开了红霞,她惊慌的看着身前不知为何对她做出这般举动的教皇,曾经对他的尊敬与仰慕在眸中一寸寸碎裂。
樊鵺听到她说,“不要。”
“我不喜欢你。”
“别碰我。”
戴着面具的人不止他一个人,喜欢穿白衣的不止他一个人,她所认识的,能够令她倾慕的男子不止是他一个人。
从头至尾,阮姝娅不曾对他说过,告解室之中,她所说喜欢的人,是他。
一身白衣的皇太子走到女子的身后,用身体遮掩住了衣领散乱的女子,用长袍裹住了女子的身躯,将阮姝娅抱了起来。
而在他的身后,是错愕的几位主教。
樊鵺站在原地,看着姬伽尘对他投注来的含着憎恶与杀意的视线,像是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
他抬眸,对上了女子的视线,浅灰瞳眸中隐隐的恶作剧成功的欢快恶意还未曾褪去,察觉到他的注视后,阮姝娅便又恢复了被信任的教皇伤害的无措与受伤。
他的额角微疼,鼓鼓涨涨的记忆硬生生的向脑海中塞进去。原本不曾发生的事情犹如汹涌的流水,在他的身躯之内横冲直撞,渐渐与他融合为一体,重新构筑成了“樊鵺”这个人。
他完整了,又似乎从一开始,他就不曾残缺过。
樊鵺记忆起了一切。
神祇。阮姝娅。轮回。
他像是被撕裂开,变成了许多不同的人,又像是被无数碎片粘合起来,终于寻回了完整的他。
寻神计划,前任圣女也曾参与其中,对神祇最为痴迷与渴望的,非圣教廷莫属。
圣女在战争之中遗失了神的踪迹,作为她的继任者,樊鵺的身上被寄托了对方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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