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她后知后觉到不妥,忙住嘴。
白鹭洲削苹果的动作一僵。
半晌。
没人说话。
白鹭洲的喉咙动了动,又忍不住闷咳几l声,低头继续削苹果,问道:
“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七月:“啊……你奶奶让我来看看你,说你最近没什么动静,怪让人操心的。还有,她说下周你
不是得要去苏江表演什么评弹吗,问问你还去不去了,要是不太行的话她帮你推掉。”
“这样啊。”白鹭洲放下小刀,皱了皱眉,“我最近确实没怎么去白柳斋,让他们担心了。”
宋七月:“那你还去苏江吗?”
白鹭洲:“去。”
宋七月:“你不生病了么?”
白鹭洲:“不碍事,下周会好的。”
宋七月想说看你现在这个状态可不像马上要好的样子。
白鹭洲削好了苹果,递向宋七月,“给你。”
宋七月眼睛睁得溜圆:“你你你你你不是削给自己的吗?”
白鹭洲抬了抬苹果,“不,本来就是削给你的。”
……这死闷骚。
宋七月在心里骂一句。骂完心情大好,虽然说过不吃了也确实饱着,还是将苹果接了过来,大口咬下去。
“那你现在打算干嘛?”
她嚼着苹果口齿不清地问。
白鹭洲抽出一张纸巾,仔细地擦小刀。
“咳……我和你一起回一趟白柳斋吧,看看爷爷奶奶。等一下我,我去……咳咳……取琵琶,然后就走。”
她说这两句话时咳得有点严重。
宋七月:“哎哟,你会弹琵琶呢?”
白鹭洲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向卧室走去,拿她的琵琶,“你知道什么是评弹么?唱评弹,弹琵琶,很正常。”
宋七月举着苹果也跟了上去,好奇地想看看白鹭洲的琵琶长什么样子。
白鹭洲的卧室很大,主调是灰白色,看着跟博物馆一样。也很空,除了床和桌子就是一整张深灰色地毯,书架都没有,尼姑庵的设施或许都更丰富一些。
阳台那边养了一排绿植花草,是唯一的点缀。
只是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些花草全是假的,装饰品罢了,死气沉沉。
在白鹭洲去阳台取琵琶时,宋七月啃着苹果左右环视,越看越觉得这地方太冷淡了,跟白鹭洲那个人一样,大夏天挨近都会觉得发冷。
走到床头柜边,不经意地目光一扫。
宋七月的咀嚼动作忽然顿住。
然后脸猛地涨红。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圆滚滚的白色柔润东西,小巧玲珑,上面有属于电器的按钮。很新,像是才拆包装没多久,充电线还在旁边散着。虽然形状做成了不太会引人遐想的样子,可但凡多看过几l条女性博主的微博推广好物,就能第一时间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周围的地板上还散落了许多用过的卫生纸团,没来得及清扫到垃圾桶里。
这里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我靠我靠我靠。
宋七月在心里疯狂骂脏字,苹果都不敢嚼了,单手撑住脸。
“白鹭洲。”
她咬着牙,第一次喊对方大名。
白鹭洲拎着琵琶琴包,转过头。
“怎么了?”
宋七月红着脸指向她的床头柜。
“你用完不收拾一下的吗!”
白鹭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依旧平静。
“我也不知道你会跟进来。”
宋七月:“可是、可是……”
白鹭洲用手背掩住口鼻,低低地咳了好几l下,声音里携着浅淡的倦意。
“正常地自行解决一些女性的生理需求而已,不稀奇吧。”
宋七月简直不敢想这是她和白鹭洲的对话。
这种事本身确实不稀奇。但这是白鹭洲,这个人完全就是古板禁欲的代名词,她一辈子不婚不育的可能性估计都要比她干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大,她相信不止是她这么觉得,任何人看来都是这样。
她压根没法想象,白鹭洲居然会……
而且还是在生着病的情况下……
“不是,关键你这人特保守的啊!”
宋七月激动得也顾不上思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小柚子追你三年,你可是连人家的手都不愿意碰一下的,你这么保守的人,你怎么、你怎么——”
白鹭洲将琴包的肩带挂到肩上,眉眼中仍没有什么波澜。
只在宋七月提起池柚的时候,她的眉头隐隐地蹙了一下,眼底滑过不知名的暗光。
“……我就想试试,不要再那么保守了。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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