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在哪儿?”
满以为还需再向几人威逼利诱一番,他刚转身,便见几人连滚带爬冲了回来:“这个肯吱声儿!!”
“大哥您行行好,同您那位伙伴说一声,放我们一马!!”
“我们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想进来偷点钱,天地良心,从不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看在我们什么也没偷着的份上,揍一顿出出气完了,饶我们一命吧...”
他看着跪在脚边拼命磕头的几人,轻轻皱眉道:“......什么情况?”-
偌大匪寨哀嚎四起,求饶声不断,只是中心手持长剑的人依旧呆滞转头,随机看向最近的人。
这无名寨子的人虽个个三脚猫功夫,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但胜在围着的人多以及配合不错,又借助熟悉寨中布局的先天优势,东躲西窜硬生生将人牵制住,这才勉强拖到他前来。
否则还不知是何等惨烈血腥的画面。
“过来。”
他当即将人叫住。
照这些匪寇所说,原本只是无意窥见他们行踪,见衣饰华贵,这才起了歹念准备趁夜进来偷些财物。
不成想后半夜离临时帐篷大约还有一里地时,便撞上幽魂似的在荒野上游荡的人,不由分说对他们动手。
眼看僵持良久颓势越发明显,突然想起还有他个同行者的存在,便又偷偷潜了过来试图抓住他好要挟对方收手。
...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牵住回到身边的人,他这才看向一旁鹌鹑样的几人:“你们撞上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乌漆嘛黑的这谁知道,打个照面的功夫拿剑就追着我们砍,光顾着逃命了...”
“我远远看到他的时候,好像是在捡东西...”
一群人畏畏缩缩跪了一地,这会儿仍是惊魂未定,时不时抬头看眼安安静静呆在他身后的人。
段星执:“......”-
因着这遭莫名变故,待到处理完毕又已过正午,他们索性选择直接在匪寨中滞留一日。
匪寨所在的位置是附近唯一的小山丘,跳上寨子后方一块凸起的巨石,轻易可将远处一览无余的戈壁滩尽收眼底。
段星执懒洋洋躺在石前大树下不知谁人放的木质摇椅上,感受着吹面而来的凉风,神色淡淡望着远处风景。
臂弯间还夹着好些昨日他采来的无名小野花,只是数量已经多了一倍不止。
不一会儿脚步声渐近,他不必回头,也能猜得到来人是谁。
秋沂城手中握着几支如出一辙的野花,慢吞吞递了过来。
昨夜那些匪寇见到的捡东西动作,正是在采花。看着对方将花送来又再次转身,他终于出声叫住:“够了,已经采了很多了,我很喜欢。”
“但是足够了。”
他看看怀中野花束,又看看满心欢喜凑近同他挨着的人,无端觉得有些难过。-
同秋沂城相处的大多时候都异常安静,时常是他看着风景自顾自言自语几句。偶尔兴致大起,单方面絮絮叨叨一些永远得不到回应的话。
偏偏看着情绪雀跃的秋沂城,心情莫名更加沉重,让人生不出一丝开口的欲望。
“呆呆。”
“星星...”
他和刚飘回来不久的焦毛猫几乎同一时间开口。
段星执:“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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