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的确是去取手镯,但不是因为大雪耽误了回家,而是玉兰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早产,我陪她生产,才晚回了家......”
学院虽会教君子怀德以礼待人,但若真是信了这话那才叫天真,夏明川入学后成绩优秀惹得不少人红眼,于是他有一个丑八怪未婚妻的消息悄无声息的在学院传开,一些人开始抵制和他接触,原因说起来可笑竟是怕那红斑传染。
书本会莫名其妙的损坏,午餐有时也会被人“不小心”碰掉,夏明川能忍受被人孤立,但忍受不了学习被打扰,于是他“巧合”帮助了学院某个有权有势的学子,之后又顺理成章的和对方成为了朋友。
但每个阶级都会有固定的团体,做朋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好处是不会有人再打扰夏明川的学习,但同样当小团体要做些事情或者去某些地方时他也无法拒绝。
花楼是这些纨绔子弟必去的场所,即便夏明川再谨慎小心,也不难免被多劝了几杯酒,屋里烟粉味道和助兴的熏香交融混合,夏明川难免有些头晕眼涨,借口出去透透风时,刚巧遇到被养父灌了药卖入花楼正在逃跑的玉兰。
两个口干舌燥的人碰在一起,对方都如同甘露,之后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等清醒过后,看着躲在墙角一片狼藉却连哭都不敢放开声音的玉兰,夏明川决定为对方赎身,好在玉兰从小就被养父当做赔钱货对待,整个人面黄肌瘦,交了卖来的三倍钱后他顺利的帮玉兰赎了身。
而可笑的是,小团体知晓此事后,他们的关系反而更加亲近了,或许当一只白鹤困入泥潭,染上泥后无法飞行,就与他们这些飞不远的大鹅别无二致。
夏明川给玉兰租了房,悄悄养在外面,两人自从那次意外后再无亲密接触,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玉兰的肚子大了竟然起来,过来把脉的大夫说玉兰身体不好,若是打胎很难再怀孕,又看着明明极度不舍肚子中的孩子,但又怕自己毁了自己前途主动提出打胎的玉兰,夏明川想起了那日对方连哭都不敢出声模样,于是他让玉兰安心养胎不要多想,但只要心软过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玉兰幼时受苦太多,即便努力调养,也还是有了早产的征兆,生产那天,夏明川一直在陪伴着对方直到顺利生下孩子,因此才耽误了回家。
“在意识到夏莲遭遇不测后,我的确是着急心慌,但报官后却没有一点下夏莲消息,对方好像凭空失踪一般,除了那扇开的窗,就连雪地都没有脚印,这样的手法普通人绝对无法办到,因此在意识到夏莲几乎没有找回来的可能性后,伤心过后是巨大的欢喜,我终于不用因为她而背负着莫须有的流言蜚语,我读书再好有什么用?人们三言两语就能把我打入地狱!”夏明川不在虚伪般的叫着莲儿,因对方失踪的那一点惊慌与悔恨早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化为乌有,他仿佛恨着一切,但同时又享受着一切。
李晴渃看着面前神情激动的男人,犀利的反问:“你既然想摆脱,又为何要答应与夏莲的亲事?!”
夏明川闻言像是在看天真小儿般看着李晴渃,嘴角噙着一抹嘲笑:“若我不答应,他们还能继续收养我吗?”
他冷漠的说着,一句话就判定了养父母的为人,但若真的会像他所说这样,对方为何会将他捡回收养,又为何为他养身体拼命赚钱买药材而熬坏了身体。
李晴渃不再说话,对于这种不懂得知恩图报,却还以恶意推测他人的人,即便是争论下去,对方依旧会自顾自的坚持自我。
不过目前能确定夏莲的失踪这件事夏明川没有参与其中,他们也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师兄,我们走吧。”
季羡一点了点头,离开时将手中的药瓶放到了石桌上。
踏出院子的那一刻,李晴渃余光扫过院子中抱在一起的两人,讽刺般说道:“倒真是患难见真情,只是这姣姣明月会不会有一天再次照到沟渠。”
院中的夏明川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李晴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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