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不会看,当时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吃醋。”顾辞山把袖子捋在手肘处,放下温衍已经上好药的手,拿起他的另一只手。
温衍主动抬起手让顾辞山来握,在触到顾辞山温热掌心时,他偏过头别扭地嘟囔:“怎么可能吃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顾辞山笑着嗯嗯应和,两个人便再没说话,一个享受着按摩舒服得直哼哼,一个在仔仔细细地上药,生怕漏了哪处。
突然,温衍踢了踢腿。
顾辞山没反应,他正在认真的给伤口缠纱布,左手的伤势比右手重,几乎到了皮开肉绽的地步。
温衍又踢了踢,顾辞山这才停了动作,抬头望着他,“怎么了?”
温衍咽了咽口水,眼睛快速地眨动,他小声说:“晚上……给我补习吧。”
说完,温衍耳后爬上了一抹红。让一个不爱学习的小霸王说出我要学习,还真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顾辞山也小声bb:“你说的这个补习,他正经吗?”
第二十四章 非常正经的补习 更新:2021-01-23 11:00:01 172条吐槽
夏夜,窗外蝉鸣阵阵,皎白的月色透过窗户照在窗沿上,夏风一吹,便惹得停驻在屋檐上的鸟雀振翅而飞,盘旋在空中啾啾鸣叫。
入了夜,温度依旧潮热,房间里没开空调,书桌上架着一台白色的小风扇呼呼地吹着。
书桌上的习题本被风扇吹起了一角,拍了拍温衍的手,温衍看了眼,拿起笔盒压住书的一角。
温衍坐在书桌前,嘴里咬着笔头,额前的碎发被风扇呼呼吹动,手中的笔杆一刻不停的在习题本上划着公式,嘴里也念念有词。
他把书一合,闭上眼睛,念着:“sin是∠A的对边比斜边,cos是∠A的邻边比斜边,tan是∠A的对边比邻边……”
顾辞山在一侧看书,他抬头观察了温衍好一会,突然出声问道:“∠A的对边比邻边是什么?”
温衍背书的声音卡了壳,他结巴了好一会,然后不确定地回答:“是tan?”
顾辞山挑了挑眉,加重了语气反问道:“真的吗?”
“……那是sin?”温衍迟疑地回答。
顾辞山摇了摇头,嘴角憋着笑。
温衍拍响了巴掌,肯定地说:“那只能是cos!就是cos!”
顾辞山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但他就是没忍住,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
温衍立刻不满的嘟起了嘴,他赶紧翻开书找到这一页笔记,重新念了一遍。
“tan是∠A的对边比邻边。”
“我第一个答案明明是对的,你干嘛要这样耍我。”温衍像泄了气的皮球趴在桌上,鼓着腮帮子闷闷不乐的抄写函数定义。
“你的意思是怪我?”顾辞山托着下巴,垫在书上,看着温衍。
温衍扭头哼了他一声,又立马转过头去看书,“不敢不敢,只怪我自己被你迷惑了。”
顾辞山把书放在桌沿上,起身拍了拍温衍的小脑袋瓜,转身去了背后的书架上抽出几个本子跌杂一起。“这是我写的数学笔记,你先从这里背起。”顾辞山展开笔记本,握住温衍拿着笔的手,把需要背的页数写在面前的草稿纸上。
“那、那么多啊?”温衍撑着头,烦躁了揉乱的头发。
“没让你今晚上背完,你把这几页和现在教材上的这一单元认真记住,这次月考保你能及格。”顾辞山揪了揪温衍的脸蛋,他嗅了嗅温衍身上的气味,前段时间上的标记已经散的不剩多少了。
温衍揉了揉腺体,警惕地看着顾辞山,“你、你想干嘛!”
顾辞山的手敲在温衍头上,“认真读书,想什么呢。”
但其实顾辞山心里想把他抱在床上来个永久标记已经想很久了,还是大干三天三夜的那种。
但是,学习重要。谁让我是个如此热爱学习的好学生呢,搞学习才是人生第一重要大事。顾辞山心里夸赞着自己。其实搞温衍也挺重要的……
温衍捂着脑袋揉了一会后,便坐直了身子翻看着顾辞山给他的笔记。笔记做的很详细,还简单明了,温衍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就感觉自己这么多年书白读了。
“我咋不记得书上还有这些东西呢……”温衍纳闷的想。
在温衍看书的期间,顾辞山也没闲着,走到自己的书桌面前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在纸上飒飒写着什么。
过了有一会,温衍伸出手向自己身边抓了抓,结果却抓了个空气。他急忙抬头去找顾辞山的方向,顾辞山的桌子在房间的另一边,他看了眼发现顾辞山正埋头写着什么,又不好意思出声打扰,只能挠挠头发独自跟难题死磕到底。
椅子咯吱一声响,顾辞山起身了,他拿着纸来到温衍的桌子边上,轻轻的把纸放在温衍的桌上。
“什么东西?”温衍仰头看着顾辞山,却发现顾辞山的目光停在他涂涂画画好几笔的练习题上,他出于羞耻赶紧捂住了题。
“情书。”顾辞山伸手拨开了温衍的手,细长的手指按在题上,俯身咬住了温衍的耳朵。
按照正常的暧昧期小情侣发展,此处应该是些令人面红耳赤的骚话。并且温衍脑子里已经开始浮现出少儿不宜的画面,并在心里准备了一套义正言辞的演讲用于拒绝顾辞山。
顾辞山舌尖绕着温衍的耳尖,含进嘴角轻轻嘬着。就在气温逐渐上升,显得有些焦灼时,顾辞山低沉着嗓音,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低声呢喃说:“在平面直角坐标系中设O-x为任意角α的始边,在角α终边上任取一点P(x,y)……”
哈???你谁?!就这?!
温衍都准备好和流氓斗智斗勇了,结果来了这么一出,心里莫名的涌出一股失望感。
“怎么脸红了?你不会以为我要……”顾辞山张嘴缓缓靠近温衍后颈处的腺体,冷冰冰的牙齿刚触到肌肤,便立刻招来了强烈反应。
温衍转身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顾辞山的脸上,“啪”的一声巨响后,温衍的脸红了,而顾辞山的脸也红了,只不过还多出了俩巴掌印。
温衍手足无措地看着顾辞山,“你、你怎么不躲啊?!”
顾辞山无辜地望着他,耷拉着眉眼,委屈巴巴地说:“你怎么真打啊……?”
“那你怎么不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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