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百口莫辩:“不是……哥,我刚说的什么你不都听见了吗……棠——”
咔哒一声轻响。
来不及念出的名字被推门的声音打断,江与城下意识地住了口,在看见来人时周淙予时更是愣住,“诶……?”
原本好端端的对话被打断,陆雁廷本就不快的眉间压上一层阴翳,不耐烦道:“你来干什么?”
“姑父托我来看一看,”周淙予语气淡淡,“他说待会儿过来。”
却见陆雁廷脸色骤然一变,一旁坐着的的江语城也一下火烧屁股似的窜了起来。周淙予随即意识到什么,眉间不由蹙起,冷棕的眼底染上一片厉色:“你还叫了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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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景意很快照着江与城给的地址打车过来,但这里并不陌生,还是上回狗东西后遗症发作时来的私人医院,就连病房都是一个楼层。想到这一茬儿时他才又忽然记起——等等,是不是该提点牛奶水果之类的?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下去买点东西的时候,却忽然被人拽住手臂,拉进了走廊角落的楼梯间里。
“你——”
“先别出去。”周淙予压低了声音说,“陆雁廷父亲在这儿。”
“所以?”
棠景意反问,他轻动了下手臂。周淙予一僵,随即松了手。
“你……”他抿唇,“就算是……那也要等到陆雁廷处理好那边的事情之后,再去……”
周淙予并不是个笨嘴拙舌的人,可有些字眼,他就是说不出来。
——就算是喜欢他,那也要等到陆雁廷处理好那边的事情之后,再去和他在一起。
喜欢他,在一起。
要让周淙予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说出这几个字,简直难如登天。即便他再如何说服自己——当然,他当然知道不能让棠棠前世的悲剧再重演了,不能再阻止他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失眠夜晚,他也会想,如果当初他不曾阻止就好了,棠棠有喜欢的人如何,结婚又如何,他们才是彼此唯一的家人,只有他能够永远陪着棠棠,永远站在他身边。
从前周淙予觉得,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而现在老天给予了他转圜的权利,周淙予却又犹豫了,当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实在做不到把人往别人怀里推。
见周淙予沉默,棠景意却只想叹气,但凡周淙予的演技再好一点,他也能顺着他演下去。
可现在……
“医院附近有家咖啡厅。”周淙予说,“先去那里坐会儿吧。”
如果说在公众场合的人前,周淙予还能勉强将棠景意当做陌生人。可是等到了二人独处的时候,时间的轮盘便好似倒转回了十年前,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俩,仿佛一切不快都从未发生。
周淙予安静地走在弟弟身侧,点单时下意识地在菜单上搜寻着他喜欢的饮品,“焦糖——”
“一杯焦——”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棠景意一顿,周淙予轻咳一声,说道:“你先。”
“一杯焦糖玛奇朵,冰的,谢谢。”
周淙予说:“和他一样。”
他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今天是个艳阳天,下午时的热度更是节节攀升。周淙予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他搅了搅冰块,便听棠景意问道:“陆雁廷的车祸,真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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