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画从屏风后走出来,道:“还有些事要商量。坐吧。”
二人紧挨着坐下,兰渊玉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阿临姑娘,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当然是从你洗澡开始啊,少年。
临画没说话,只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气氛静悄悄的,只有两道交缠的呼吸声。
临画听阿朔说,灵泉有疗伤的作用,现今一看伤口没有半点变化,如果有一点功效,那就是幸好没有感染。
“这伤口我能治吗?”临画看着自己那个【新手医师】头衔,其实心里也没抱什么期待。
“不能。”系统干脆地,“这道伤是灵器所伤,小同志现在还没有什么灵力,救不了。何况原本它愈合不了的原因,全在没有灵珠。”
“还是灵珠啊……”临画认命地开始包扎。
兰渊玉坐得笔直,一侧头,能看到身边人长长的睫毛,和底下专注的目光。视线再往下,却看到他唇上和脖子上的痕迹。
“痛吗?”兰渊玉忽然小声开口。
临画抬眼望去,坠入一双漆黑清亮的眼眸中。
以前临画常听人说“一眼望到底的心思”,却没想到真的有这样的眼睛。湿漉漉的,地看着他,情绪一一清晰可辨。愧疚,还有……心疼。
“很痛吗?”
临画前世也是条件优渥,从穿过来就折腾得头顶生烟。害他这么倒霉的家伙还失了忆,一觉醒来连身带心变成了十六岁。他被这么一问,竟然真的生出了几分不平。
“痛。”他回道,又瞥兰渊玉一眼,补上一句,“嗯,哪里都痛。”
这半荤不素的回答听得兰渊玉咳嗽了一声,移开眼又不敢看他了。就在临画以为他害羞得死了机的时候,他又抬起头。
指尖燃起一小团白火,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临画的嘴唇。
少年的手还未足够宽大,骨节分明。触之生凉。像有一圈涟漪蓦然在空气中荡开来。
“渊的灵力所剩无几了……对不起,只能为阿临姑娘医治这么多了。”
指尖又轻轻划过脖颈,嘴唇和脖颈快速愈合时有细微的麻痒。
冰凉而又……燥热。
临画一抖,猛地抬手抓住了兰渊玉的手。
“阿临姑娘?”那双眼睛坦坦荡荡,染上了几分不解。
妈的纯情少男!
系统又要狂笑,临画深吸一口气,道:“不用。也不用道歉。还有,不要叫我阿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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