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便俯下身去抱住她,把头埋在她蓬乱的卷发里,许久也没有再说一句。祝宁宁双手搂着他,只觉得他身上热哄哄的不似往常。她撩开他一缕头发,发现他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脸上也浮上了淡淡的红晕。
祝父以前经常喝醉,所以祝宁宁对醉酒的模样不陌生。她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清醒不了,就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慢慢地从他的拥抱中脱身。
她给他盖上被子,坐在他身边,只觉得心沉甸甸地往下坠。
柳棠从来没有和她解释过他为什么要囚禁她,也从不说自己的感受。她原先以为他是变扭,放不开,如今再看,可能只是怕说出来吓着她。
她对他心甘情愿地放了自己是抱了很大希望的,本来还想着,也许她没必要在今晚溜走,也许事情可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他用不着记恨她,她也没必要提心吊胆地跑到外地过生活。
可今晚他亲口说了,他改不了,放不下,他不敢放她回家。
事到如今她对他已经没有了恨意,只是格外难过。她知道他为什么怕,也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偏执。可是她不是塑料花,她不能依着他的意,就这样活在封闭的房间里。
她不能牺牲自己的自由,去成全他的心安。
柳棠在床上睡得很沉,一只手长长地伸过来,搭在她细瘦的脚踝上。祝宁宁轻轻地挪开他的手,又悄悄地下了床。
她将那支装了对讲机的钢笔攥在手里,跑到门边,试探性地压了压门把手。这间房间的门和之前的一样,本来两面都需要手机输入密码才能打开,但今晚柳棠实在是醉得厉害,竟然忘了锁门。
祝宁宁站在敞开的门边,回过头看了柳棠最后一眼。她只觉得手脚有千斤重,但咬着嘴唇回过头,迈出第一步后,步子竟是意料之外地轻松。叁两步跳下楼梯,她几乎是飞奔到了大门边,正好遇上赶来接她的李秘书。
只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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