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把眼泪都擦到陈醉衣服上,脑袋靠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
“小时候,我还听说你妈妈很久之前就不在了。”
“没有。”
陈醉用手擦了擦叶笙的脸。
“都是他们胡说的,我妈妈好好陪了我十年呢,只是她不常出门,身体也不好,在我面前总是故作坚强。”
“从我出生开始她就已经自顾不暇了,所以我小时候像个没人管的野孩子。”
“但我知道,她已经把能给我的都给我了。”
其实他自打出生起的日子就不好,可母亲的维护已经帮他挡掉了大半的苦难。
他不在乎外人怎么看,也不在乎当时人人都传是他克死了母亲,传他忤逆不孝,说他活该。
那些话陈醉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从气愤的想要辩解到无力再到麻木。
怀里的小姑娘哭得越来越起劲,陈醉扯了两张纸给她擦鼻涕。
又笑她,“别这样,再这样我都要哭了。”
“怎么难过成这样?我当时都没你这么难过。”
“陈醉。”叶笙吸了吸鼻子,哽咽着。
满含眼泪的眼睛盯着他的脸,十分认真地问,“我是不是出现的太晚了?”
陈醉愣了下,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不晚。”
“一点都不晚。”
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忘,但唯独和叶笙刚开始见面的那次。
手里的打火机反复的点亮又熄灭,他在那个巷尾的黑屋子门口转了一圈又一圈。
如果不是叶笙送回来的那些东西让他心情好了点。
怕是当时就会爆出南乐街某个小巷着火的新闻。
他也会永远消失在那个节点。
叶笙仰头,脸上的泪都没擦干净,又闭着眼睛吻上陈醉。
这次不同于每次的被动接受。
她吻得急迫又用力,胳膊搂着陈醉的脖子用力往下压。
像是拼命的索取着什么。
她总觉得一旦自己放手就再也抓不住眼前的人。
不知多久两人分开,叶笙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珠,陈醉的唇轻轻的贴在她的脸上。
又听见叶笙问了句,“陈醉,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不对?”
“再也不会分开了对不对?”
“对。”
陈醉的回答快速又肯定,他用力的把人搂进怀里。
“自从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这辈子还会和你分开。”
叶笙还小的时候,陈醉把她当成妹妹当成亲人,当成这个世界上他的唯一寄托和在意。
哪怕是当时那种关系,他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开叶笙。
更何况是现在。
叶笙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又想起自己从南绛离开的那天。
陈醉固执的不肯和她说再见。
只是说了句,“早点回来。”
陈醉的嗓音略有些发哑,从头顶传来,“当时你离开南绛去临遥的时候,我都还有半句话没说。”
“那句话是——”
“要是你太久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事实上他也去过,但没让叶笙知道。
叶笙闻言又把眼泪蹭到陈醉脸上,“我高一那年,收到过很大一份礼物,就放在学校门口的保安室,是用行李箱装着的。”
她揪着陈醉的领口,想要用强硬的态度质问他,但自己却哭的像个可怜虫。
“是不是你送给我的?”
“是。”
“但也没送你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些书本和摆件,当时我的事业刚刚起步,也没什么钱买太贵的东西给你。”
陈醉突然想起什么,故意说出来逗叶笙笑。
“那箱子可是当时仇严拎过去的,和我说了一路重呢。”
“临走的时候还问我那箱子去哪了,我说让雪埋了。”
叶笙当时收到那箱子东西的时候纳闷了很久,可保安叔叔非说就是给她的,问只说是个小伙子来送的,不知道是谁。
她没办法,也不能让保安难做,还是和阮知知一起把箱子抬回了寝室。
打开之后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有文具和学习资料,还有一些精品店看起来二三十的摆件。
当时阮知知还笑她来着,“这不会是哪个精品店倒闭了吧?”
叶笙苦恼的看着那一堆东西摇头,“我也不知道。”
可尽管是这样,里面的每一样东西也都像是精心挑选过的,尽力做到每一样她都能用上,又喜欢。
应该是想起当时的事情,叶笙忽然笑了。
“其实你送我那个新的行李箱的时候,我就猜到了,猜到那箱子的东西是你送的。”
因为当时那个箱子的质量虽然也不好,但是是粉色的。
那个时候还记得她喜欢粉色的人,就只剩下陈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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