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鱼微微蹙眉,等到人重新从围墙翻出去之后,他才转身看了眼房乐怡。
他不是八卦的人,对别人的家事也没有好奇心,只是这淡淡的一眼还是让房乐怡苦笑了一下,主动开口解释:
“他说来吓唬我的,我爸妈在家里的话,他不敢做什么的。”
她垂下眼,心里有些难受。
其实房豪经常找她麻烦,父亲平时看到了,只会嘴上象征性地说一两句,房豪的母亲是难产死的,她爸心里愧疚,对房豪便极尽溺爱,从不苛责。
而妈妈虽然心疼她,但毕竟不是房豪的亲生母亲,不好管教,偶尔骂重了,还会被父亲言语。
房乐怡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好在就快高考了,她也就快成年,高考后便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这样想想,心情便好了许多。
简知鱼低声道:“不想解释的话,不用跟我解释的。”
房乐怡一愣,抬头笑了:“好吧,我这下真的知道叶池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
这话听着更古怪了!
简知鱼眼眸微闪,不吭声。
话虽如此,房乐怡心里还是有些酸涩。
兴许是因为让简知鱼看到了她家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她在这个人面前也放下了防备,突然变得有倾诉欲起来:
“我是喜欢叶池的,你看得出来吗?不是同学或者朋友之间的喜欢,是想他当我男朋友那种喜欢。”
简知鱼怔了两秒:“没太注意。”
“但是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会安慰人,只能沉默地听着。
房乐怡继续道:“我以为他对谁都一视同仁,但是跟他相处久了之后,才发现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简知鱼原本打算不再说话,任她絮叨几句,就当发泄了,但越听越觉得奇怪,目光幽幽地转向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房乐怡无辜地和他对视,“意思就是你在叶池心里是很特殊的存在。”
她说着说着,眼神移到简知鱼的嘴唇上,疑惑问:“不过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唇色这么白?”
“没有。”简知鱼敷衍过去。
他的心里有点微妙的酥麻,他很清楚这并不是心脏病的缘故。
‘你在叶池心里是很特殊的存在’——是这句话让他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延续到放学坐上徐叔的车。
直到徐叔说父亲今天会回樟城,简知鱼才把心思拉回来:“他都很久没有回家了。”
徐叔也叹道:“是啊,平时挺忙的,这回有空闲,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立马沉默,从后视镜里飞快地瞟了眼简知鱼,微微叹息。
简海平这个‘简总’可没别人想的那么风光。
简家兄弟姐妹多,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本事,资源分散便意味着每个人分到的都不会很多。
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自然是不甘于现状的。
简家目前还是简老爷子掌权,底下几个儿女各有心思,而简海平这一家不得老爷子喜欢,连带着分到的业务也比其他家少一些。
这次回来,八成是简总的某些大业务又被别人分走了,才会有闲暇时间。
老徐能想到这些,简知鱼自小就经历这样的情况,自然也能想到。
他看了眼身旁的叶池,轻声道:“你见到我父亲记得不要顶撞他。”
叶池笑了一下:“你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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