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跑来这么多!”偌大的圈养棚子挤满了野物。
田里插秧苗都没这么紧凑的。
土地公坐在水池边双手拄着拐杖,神色满意笑着,期待楚幺欢呼惊喜。
楚幺确实很高兴,但是挑挑拣拣把看着聪明的都放了,留下几只呆呆笨笨不知道跑的。
一窝蜂越狱的野兔野鸡等动物嘈杂喧天。狼大和狼二还守在菜园子附近,防止它们踩踏菜园子。
老虎不解道,“放了干嘛。这肯定是谁给你送的礼物。”
土地公气的吹胡子:就是就是,好歹他赶了一夜好吗。
中途硬生生把一直野鸡逼成会飞好几丈远的鸟了。
害得他又折回去揪住鸡翅膀。
毫不知情的楚幺道,“吃不完这么多,我们也不差钱了,这些动物要是聪明也许也能成精。”
土地公一听,心里也不气了。
是个善良的孩子。
楚幺秉承着来都来圈养棚了,捉了只兔子拿去给沈无延做麻辣兔头。
日头东升西落,到了下午吉时。
楚幺屋里屋外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沈无延。
刚刚还在屋里换衣服呢。
到底去哪儿了?
喜鹊是今天的喜娘,她扑腾着翅膀飞近,难掩愉悦道,“小幺,衣服换好了就快出来!”
楚幺对着铜镜看了眼,确定自己今天也很好看就放心出门了。
他刚出院子,疑惑搜寻的目光霎时一滞。
远处雪山如日照金光神圣威严,一湾湖水静静倒影着山林的光影、小院的喜庆。一艘华美喜船划破碧波,船头站着一袭喜服的男人。
不是沈无延又是谁?
沈无延撑着竹篙把船靠岸,楚幺迎着西斜的光晕跑下,他眼睛灿若星辰,日渐肉感的脸颊因奔跑而微微软弹。
他平日喜爱宽松的麻布粗衣,此时一身束腰喜服,肩膀腰身都太过单薄了。
像一只蝴蝶从草坡上翩跹奔了下来。
沈无延嘴角忍不住扬起,伸手抱住了楚幺,没忍住原地转了两个圈。
红绸发带飞旋到楚幺的嘴里,那原本枯黄的头发此时也清幽闪亮了,他龇牙笑得十分开心。
沈无延理了理他嘴边的发带和飞乱的青丝,笑道,“小牙齿确实白。”
楚幺笑的更开心了。
他视线瞥过沈无延肩头,看着那艘簇新扎着红绸的漂亮船屋,“你从哪弄的?”
“提前准备的。”
“我喜欢,那回去拜堂吧。”
沈无延道,“我们就在船上成亲吧。”
楚幺疑惑,“为什么?”
“只有你我。”
可是成亲不都是热热闹闹的吗?
但是既然沈无延提出来了,楚幺自然是同意的。
他被沈无延抱上船时,才意识到什么,“要给喜鹊他们说下吧。”
“他们知道了。”
甲板还挺宽,铺着雪白的兽皮,上面置了案桌放着酒杯、一壶酒以及楚幺买的桂圆红枣等吉祥小零嘴。
楚幺脱了鞋坐好,沈无延撑着竹竿将船掉头,驶向湖泊的上游,朝密林交织的光线划去。
楚幺没坐过船,船底与湖面轻拍水响,他伸手捞着湖水温凉清爽,眼里格外新奇。
随着船只划向碧绿的湖中心,太阳从云层出来了,好像一滴油溅入沸水中,湖面万斑金光闪跳、奔跑、铺开;肃穆的湖面荡起一层层水圈银波,湖光山色好似在此刻活了过来。
好像都在庆祝他们的喜事呢。
楚幺眼睛逐渐睁大,“好漂亮啊。”
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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