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牛奶,泡回房间冲澡去了。
陶岸歌看着儿子任性的身影,感到阵阵无奈,她和丈夫就这一个儿子,自然是不吝给他最好的,只是丈夫因为工作性质,满世界飞一年有半年在外面,而她负责家族企业的管理,陪在儿子身边的时间也不多,虽说没让他的性格变得扭曲,但多少有些别扭任性,时常口不对心。
她以为莫昂只是叛逆上头,对舒适圈之外的事物本能抗拒,多劝劝就行。可这孩子似乎真不想去上学,要不是佣人发现他悄悄收拾行李准备跑路提前向她汇报,估计明早他就飞到地球另一端去了。
“我是让你去学校,没让你去监牢!”陶岸歌没好气了,“每天都能回家,你至于闹那么大动静吗?”
“你根本不知道我会遇到什么。”莫昂撇开脸哼声说。
“那你跟我说说,你会遇到什么?”陶岸歌顺着他的话问。
莫昂又不吱声了,他知道要是说自己会和一个男生恋爱在学校做荒唐的事,陶岸歌非但不会相信,反而还觉得他用这么个离谱的理由神志也一定非常奇怪。
左右对他都不利。
莫昂窝火起来,往床上一倒枕头盖头糟心的事统统远离!
陶岸歌哭笑不得,又劝了几句,莫昂柴油不进,她只得拍了几下他的背,无奈离开。
次日,莫昂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声称自己病了,不能出门。
“茫茫,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吗?还耍小孩脾气,是要气死妈妈吗?!”陶岸歌站在莫昂的门前怒道,“我数三声,你再不出来,我就、我就叫人破门了!”
莫昂在里头说:“你破门,我就从窗口跳下去。”
他的房间在三楼,哪怕运动神经再好也不能挑战这个。
陶岸歌气得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软磨硬泡,可莫昂不进继承了他们夫妻俩的外貌,她的执拗和他爸的脱线也像了个十成十,不想做的事谁都说不动。
好说歹说,没让他用绝食来抗议,但陶岸歌也不能整天在家做他的思想工作,对于儿子她不舍得用强硬手段,去新学校的事只能一拖再拖。
过了一个星期,陶岸歌渐渐没再提去九荣中学的事了,莫昂以为她放弃了,就觉得自己成功改变了命运,心情也轻松了起来,欢快地和Daniel在草地上玩飞盘,一人一犬搂成一团打滚儿,爽朗的笑声不绝。
陶岸歌看在眼里,无奈失笑摇头,“茫茫,妈妈上班去了,今天你好好呆在家里,知道吗?”
“知道了,你别把我当小孩!”莫昂不耐道。
还“别把我当小孩”,真是气得陶岸歌想把他抓过来揍。
转过身,她拿起手机对话,“老师,莫昂今天在家,就麻烦您了。”
九荣中学,教学楼三楼,学生会办公室。
刚开学不久,学生会正处于最忙碌的阶段。几个部长因为高三而卸任,新顶上来的业务还不熟练,工作便格外忙碌,普通学生下课可以放松,而学生会的中心干部下课却又得来办公室里开小会。
“新的人员安排表我已经做出来了。”坐在会议桌主位发言的人,校服干净规整,发型严格按照学生仪容仪表要求,不低于眉毛,不多出发茬,带着细框眼镜,一丝不苟的严肃神情足以冲淡秀丽的眉目给人的柔和感受,正是学生会会长,颜再宁。
“请各位把表格通知下去,从今晚开始实施,必须按时到位,我会抽查。”颜再宁一一扫过在座部长们的脸,“希望你们能尽快适应新身份,一个星期的考察时间,谁没通过,我会再选合适的人顶替。以上。”
部长们带着表格,小声交谈着离开办公室,颜再宁慢条斯理把面前的材料整理起来,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他抬头,是他的班主任陈广平。
“请进。”颜再宁点点头,面对老师,他也没有把自己摆在服从者的身份上,也是他从高一就能担任会长的原因之一。
“再宁啊,有件事老师想请你来协助一下。”陈广平是个和善的教师,笑呵呵的神态总能让人放下戒备。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