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至的生病让小皇帝很是坐立不安。
小皇帝越想越心慌,刚一踏进寝居,倒腾着小短腿火速冲进来,怕惊到江怀允,到床榻前急急刹住脚步,靠着床沿,担忧地看着江怀允:“小王叔,你怎么忽然也病了?太医怎么说?开药了吗?”
小皇帝担忧的询问一连串地砸下来。
江怀允脸色苍白得紧,由管家搀着坐起来,半靠在床柱上,声音有些低哑道:“没有大碍,歇几日便好。”
小皇帝觑着他有些苍白的面色,抿了下唇,小心翼翼地求证:“真的?”
江怀允慢慢点了下头:“嗯。”
小皇帝眉心依旧紧蹙,抠着床沿,目光定在江怀允血色尽失的面上,欲言又止。
江怀允素来寡言,若非要事,绝无可能多说一个字。
管家在一旁观望片刻,上前一步,轻声宽慰道:“陛下莫要紧张,王爷只是染了风寒,大夫诊断过,只需修养几日,并无大碍。”
“可是——”小皇帝担忧难散。
管家笑着哄他:“王爷素来康健,只是病来如山倒,难免虚弱些。更何况,王爷平素里不常生病,加之公务缠身,忙起来难免疏于照料身体,如今卧病,正好趁这个时机好好将养身子,陛下不必担忧。”
前面的话或许是灵机一动的场面话,其后的话倒是真心实意,语气中很是诚恳。
小皇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回头看着江怀允,脆生生道:“那小王叔好好养病,公务不着急的,可以让其他大人分担。”
顿了下,又有些为难地皱了皱鼻子,挣扎着小声道,“也不用担心我,太傅留的课业——”
小皇帝叹了声气,苦大仇深地道:“我会好好完成的。”
管家唇角抽搐,没忍住偏头笑起来。
江怀允眸光微暖,颔首道:“好。”抬头看了看,没见云青,又问,“陛下今日怎么来的?”
“羽卫带我来的。”小皇帝脆生生道,顿了下,想起什么,苦恼地托着腮,闷声闷气地开口道,“小王叔,我再也不要让云青跟着我了。”
江怀允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却还是沉静地听着他诉苦水。
小皇帝满脸委屈:“小王叔病了,所有人都知道,云青也知道,可是他不告诉我。”
江怀允不大会安慰人,缓了片刻,问:“那陛下是如何知道本王病的?”
小皇帝勾着手指头,慢吞吞道:“我今日下朝回来,听到路上有太监在谈论。”
小皇帝说着,愈发委屈,双眼湿漉漉地看着江怀允。那双眼睛明明白白地带了几分控诉,小皇帝带着鼻音重道:“小王叔明明病了,云青却偏偏告诉我说是小王叔累了,这才不曾来宫里。”
“陛下不必生云青的气。”
小皇帝眨了眨眼。
江怀允不自在地抿了下唇,淡声承认:“是本王让云青瞒着陛下的。”
小皇帝微愣,张了张口,委屈控诉:“……为什么呀?”
江怀允蜷了下手指,罕见失言。
他在上元节一案落定的时候忽然称病,朝中范阳的眼线必然会生疑探查。他对所有人称病,独独瞒着皇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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