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进去。”谢嘉珩直接拽着她往小树林里面走。
天色很黑,昏暗路灯照不到长廊里,他打开手电筒,穿过静谧的树林,到老旧的长廊里。
他们从来没有在晚上来过这里,现在再看晃动的树叶,破旧的石板,堆积的垃圾,有种莫名的阴森。
许栀清
明显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谢嘉珩嘴里念叨着:“出门经,出门经,出门头顶观世音,四大金刚来带路,八大金刚护我们身。”
她记得,他们以前看鬼片的时候,他也念过类似的。
许栀清没有打断,神情自若地跟着谢嘉珩走出长廊,等见到前面的亮光,他长呼一口气。
她觉得好笑,问道:“明明害怕,干嘛非要进去。”
“不是害怕,是心诚则灵。”谢嘉珩认真的纠正,说道:“我得告诉长廊一声,我们和好了。”
“......”
上车后他们回家,许栀清提到新年的打算:“年夜饭有些失礼,我想去给爸妈拜年。”
“没有失礼,你表现的很好。”他说:“你不需要为别人的失礼的买单。”
“那我就单纯的给爸妈拜年。”她换了个说法。
“那行。”谢嘉珩这才答应。
他们聊起新年这几l天的安排和具体的返程时间,谢嘉珩提到谢见淮的婚宴会在新年后。
许栀清问:“在哪天?”
“三月三号。”
“到时候飞回来一趟吧。”
作为弟弟,谢嘉珩肯定是要参加婚宴的,她虽然不确定工作情况,但不至于挤不出一两天时间。
提到这件事,他神情间透着些许得意:“谢见淮都要奔三的人了,居然现在才结婚,不可爱的男人果然没人爱,不像我性格活泼受欢迎。”
许栀清提醒:“你哥今年才二十八岁吧。”
“四舍五入啊。”他像是反应过来,笑道:“我舍一下二十岁,还能算是男大。”
“你觉得是就是吧。”她敷衍。
谢嘉珩用略带幽怨的眼神看过去,“刚刚恋爱,你就厌倦了。”
刚刚......?
他也是说得出口,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干嘛执着于男大。”许栀清说:“现在和大学,不是一样了吗?”
“是,一样了。”谢嘉珩听见这句话,勾起唇角,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给裴洛言打电话。
对面没接通,他接着打,锲而不舍,终于在第四遍的时候,传来带着睡意的声音:“喂,干什么?想说新年快乐?你独自快乐吧,我快乐不了一点,我只想睡到地老天荒。”
“不是。”谢嘉珩根本不提新年的事,悠悠道:“我来告诉你一声,我有女朋友了。”
“你不是结婚了吗?你出轨又交个女朋友?你是想被大小姐从公司天台扔下去吗,我是不会救你的,犯下此等大错是你应得的。”
“不好意思呢,我的女朋友就是大小姐。”他语气欠欠地,强调着:“大小姐,许栀清。”
裴洛言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骂道:“不是,你有病吧!结婚了又谈恋爱,给你闲的是不是?我分分钟梦到自己赚八百万,你这通电话耽误我赚多少钱,算的清楚吗?”
谢嘉珩轻啧一声:“急了,
嫉妒的急了。”
裴洛言气急败坏的挂断电话,他却心情更愉悦了,又陆续给其他两位室友打电话,同样被骂回来后,彻底舒畅了。
“清清听见没,这就是情绪不稳定的单身狗。”
“......”
许栀清深感他的室友们脾气真是好,换做自己......可能也就这么算了。
他们回到家里,许母已经带着溪溪进卧室睡觉了,轻手轻脚的上楼回卧室,许栀清有些困倦,先进浴室洗澡。
等出来后,她瞧见谢嘉珩又在给人打电话,以为在继续通知亲朋好友,扬下巴示意赶紧去洗澡。
他挂断电话道:“许承维和其他女人的亲密照,发到孟家人的邮箱里了。”
许栀清没料到是正事,也没想到他行动力这么强,大年初一让孟家看见女婿出轨的照片,这可真是重击。
“时间正好,他每年初一去孟家拜年。”她说。
“我的智商,毋庸置疑。”谢嘉珩拿过衣服准备去浴室,转身道:“要不要一起洗澡?”
“......我刚洗过。”
许栀清无语,他今晚人都是飘着的吗。
谢嘉珩哦一声:“真可惜呢,你要错过一次光明正大摸我的机会。”
许栀清没好气:“快去洗。”
到底哪来的这么多话,又这么好的精神。
浴室门关上,她躺进被窝里,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床头的小灯,困意涌上来打了个哈欠。
许栀清没有先睡,等谢嘉珩出来后,手搭在他小腹上,摸两把后道:“谁说我错过机会。”
“你如果非要这样,我——”
听出他嗓音变低哑,许栀清直接打断:“睡觉吧。”
“......”
房间里安静下来,早已过了许栀清的睡觉时间,大脑昏昏沉沉的,在她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我们是复合了吧?”
“......”
许栀清被他这句话弄清醒过来,耐着性子回答:“是的。”
“我怎么总有种不真实感呢。”他拖着语调,别有深意地道:“你说会不会是,差个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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