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年春节在恋爱期,知道彼此家里都是除夕吃年夜饭。
许栀清这段时间考虑清楚了,没有回答,先反问:“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两家人一起过除夕呗。”他语气拽拽地,然后又添上两个字:“行吗?”
“行。”许栀清答应的极快。
原本都做好她会犹豫,或者拒绝的准备,没料到这么轻松简单,谢嘉珩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就......这么定吗?听母亲大人的口吻,似乎是件很为难的事。
他又问:“你哥他们也来?”
许栀清颔首:“每年都来的。”
谢家有实力有地位,如果爷爷奶奶脑袋不清醒乱讲话,丢脸的是他们,如果许承维敢当众让谢家难堪,不满意的会是父亲,她和母亲何必为他们三个人遮遮掩掩。
况且有这么一层婚姻关系在,谢家迟早会知道的。
谢嘉珩随即应声:“好,我来安排。”
定下回深城的时间后,许栀清继续按部就班的工作,谢嘉珩每天翘首以盼,我心飞扬。
在19号清理完行李箱后,他突然收到设计师Clare的消息,说自己将于21号早上到达北京,期待与他的见面。
许栀清正在装笔记本电脑,回头瞧见谢嘉珩一副天塌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他身体下滑瘫在座椅上,快一米九的人缩在里面,垮着张帅脸,看起来有点好笑,嘴里还低声念叨着:“本末倒置,活该没人要。”
“......”
“讲重点。”
谢嘉珩把Clare要来北京的事情说了,许栀清分析着:“他名义上是来北京旅游的,但既然提出与你见面,肯定是想跟你交流酒店设计上的事,你得用心招待。”
他当然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也就是因为深知推不掉才这么难受,坐起一半的身子,问她:“你能改时间回深城吗?”
许栀清说:“我是21号早上的会议。”
“你20号晚上到深城,21号早上参加会议?”谢嘉珩难以置信。
她点头:“是啊。”
对于许栀清而言,争分夺秒是家常便饭,提前一两天回去没有任何意义,不如留在公司多处理些事情。
谢嘉珩闻言重新瘫到座椅上,蔫蔫地提不起精神,她瞥了一眼,劝道:“不过是晚几天回深城,又不是不让你回,你忍忍。”
“哦。”
“你尽快和Clare谈正事,少玩两天,争取早点回。”
“哦。”
“不许哦了。”
“好的。”
“......”
因为心情低落,谢嘉珩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迟迟不能入睡。
到20号早上七点钟,许栀清自然醒,他也跟着坐起来,准备去厨房做早餐。
许栀清问他:“
困不困?”
其实这话不用问也能知道,谢嘉珩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头发凌乱,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他懒洋洋地回答:“困。”
“那就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
谢嘉珩这段时间很闲,不去公司也没有关系,但他仍然每天陪许栀清七点钟起床。
他觉得自己如果不起床做饭,许栀清肯定不会吃按时吃早餐,作势打算掀被褥下床,脚还未碰到地,身后的人重新躺回了被窝里。
谢嘉珩从来没有见过许栀清赖床,惊奇道:“你干嘛?”
她回答:“我今天休息,打算再睡一会儿。”
他有点不相信,确认着:“你今天不上班?”
“嗯。”
“晚上八点的飞机前,都没事?”
“嗯。”
“不许嗯了。”谢嘉珩的困意瞬间消散,直接翻身跪到床上,扯着许栀清身上的被褥,说道:“你也别睡了,赶紧起床出去玩。”
“......”
许栀清觉得自己就不应该现在告诉他这件事,他兴奋的睡不着觉,闹腾的起了床。
两人像往常一样吃早饭,换衣服,准备出门。
谢嘉珩搜着旅游攻略,很快把今日的行程安排出来。
北京能逛的地方很多,许栀清虽然几年前就来了,但从来是两点一线,并没有去过景点。
她跟着谢嘉珩像游客一样,在公园和胡同里走走停停,遇见喜欢的店进去购物,看见漂亮的风景停下来拍照。
五点钟他们找地方吃过晚餐,直接开车到机场。
行李箱是谢嘉珩提前放后备箱的,等到机场停车场,许栀清才知道,里面不止一个行李箱。
谢嘉珩以前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你干嘛?”
“回深城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Clare不是明天早上来北京吗?”许栀清提醒着。
“是啊,他明天早上来。”谢嘉珩从后备箱里拿出他们的行李箱,勾着唇道:“和我现在回深城有什么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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