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
话音未落,祝青臣从榻上弹起来,紧紧抱住李钺,修剪圆钝的指甲划过他的肩背。
祝青臣原本咬着牙硬撑,后来低头一看李钺,见他还是那副衣冠楚楚,云淡风轻的模样,登时来了气。
祝青臣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拽开李钺的喜服,一口咬在李钺的肩膀上。
李钺闷哼一声,忍得更艰难了。
什么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其实都是祝青臣在昏暗之中看错了。
李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紧紧皱着眉头,竭力忍耐,就怕伤着祝青臣。
终于,李钺忍不了,他按着祝青臣的腰,直接把他掀到床榻上。
直到这时,祝青臣才明白,他说的“好了”,李钺说的“好了”,根本就不是“好了”。
真正的洞房,直到现在才开始。
他咬着李钺的肩膀,李钺也“咬”他,用尖利的狼牙磨他的锁骨。
他故意欺负李钺,李钺也故意欺负他,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重。
这才是真的洞房。
之前那些都不是!
混沌之时,李钺抱着他,教他换了个姿势。
祝青臣趴在榻上,李钺俯身压上来。
祝青臣的脸颊磨蹭着喜服上的绣花,腰背又摩擦着另外一种粗糙的东西。
祝青臣哭着,语无伦次地控诉他:“李钺,你根本没有抹药,你身上的伤疤还在,还这么粗糙……你的伤疤怎么这么多?你没抹药……”
他抽噎道:“我都说了,我喜欢细皮嫩肉的男人……你都不听……”
一听这话,李钺不高兴了,他凑上前,低声问:“祝卿卿,听我的,细皮嫩肉的男人都中看不中用,我这样的才最好。”
“你胡说……我就喜欢不中用的……”
祝青臣还在嘴硬,李钺只好身体力行向他证明,他就是最好的。
月影摇晃,红烛燃尽,到天明。
*
帝后大婚,朝堂上下,休沐半月。
大婚第二日,傍晚。
祝青臣睁开眼睛,对上昏暗的罗帐。
他张了张嘴,想要喊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抬起手,想要掀开帘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上,都是李钺留下的牙印痕迹。
他隐约记得,很晚很晚的时候,李钺喂他喝了酸酸甜甜的青李泡水,也给他上了药,结果到了浴池里,青李水白喝了,药也白抹了。
这样的事情,甚至反复了好几次!
李钺简直是疯狗!
几百年没吃肉的疯狗!
手臂垂落,砸在床榻上,下一刻——
疯狗驾到!
李钺原本就守在榻前,坐在脚踏上,看他的大大大画册。
听见动静,李钺连忙回过头,掀开帐子。
“祝卿卿?”
祝青臣一见他,不自觉往被子里躲了躲。
可他实在逃不了多远,只能任由李钺把他扶起来。
床榻上很软乎,似乎又多铺了好几层毯子被褥。
李钺拿来几个软枕,垫在他身后,让他靠着,然后又端来茶杯,动作里带着讨好和赔罪。
“祝卿卿,喝点水。”
祝青臣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啜饮。
不小心被呛到,李钺又赶忙拍拍他的肩膀,帮他顺气。
他这样小心翼翼,珍而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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