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温浅没有说出来,但是她相信陆景洵能懂的。
果然,陆景洵从胸腔里溢出两声轻笑,抬头用额头抵住温浅的,对她说:“你放心,我不会将你一个人丢下,因为没有你我也不知道这辈子该如何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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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的皇家驿馆,舒眠和忽尔和推门而入,还没来得及将烛火点上,忽尔和就忍不住开口了:“公主,你明明同大王说的这个温浅是个没有背景地孤女而已,可如今的形势……”
忽尔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舒眠打断,想到今天陆景洵坚决的态度,她的语气也不好:“如果我不那么说,父王会那么轻易同意和亲的事?会那么轻易同意我嫁到明昭国来?”
“可是……”忽尔和顿了顿,还是问到,“现在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该如何收场?”
舒眠没说话,转身去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然后盯着那扑闪扑闪的烛火,似是在思考什么。
见舒眠没有说话,忽尔和又开口:“再说了公主,您有没有想过,我们今天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如果这明昭国的皇帝真的给你安排一个夫婿,您能拒绝吗?”
如果忽尔和事先知道温浅的身世,他今天就不会在大殿上提出和亲联姻这件事,也不会将他们弄到如此被动的地步。
舒眠看着烛火,冷笑一声:“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舒眠看上的东西,早晚都会收入囊中。”
见忽尔和面露疑惑,舒眠继续说:“我也没想在今天就办成这件事,今天只是给他们提个醒而已。”
“您的意思是?”舒眠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透露着危险的气息,明明已经是日渐温暖的春日,忽尔和忽然觉得不寒而栗,他不知道自家这个公主在打什么算盘。
“如今我嫁进南安王府最大的阻碍是什么?”舒眠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然后靠坐在案桌上,玩味地摆弄着衣服上的飘带。
忽尔和心里隐隐有个答案,但是却不敢说出来,他希望舒眠公主想的千万不要是这个答案,因为这件事一旦发生,后面的事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了。
舒眠似乎也并不是要忽尔和给她答案,见忽尔和后退了一步,她轻笑一声,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着:“我如今最大的阻碍就是——温浅。”
“所有人都护着温浅,你想想要是她不在了,自然就有人可以顺其自然替代她的位置了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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