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游丝。看样子,当真是不行了。
可被抬回来的却不止二皇子一人,太子也同样受了蛇毒。
官员在门外等得焦急。
只见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却不见太医报平安。
崇宗帝疲累地坐在外间,手托着头,好似也要跟着去了。
曹公公在一旁帮着顺气,却是不见好转。
听闻,太子与二皇子误入蛇窝,二皇子被毒蛇咬伤,太子救弟心切,直接帮其吸出毒血,这才也中了毒。
“好好的,这猎场里怎会有蛇窝?”
“早前就让人清理过,不该有蛇才是。”
众官员在门外轻声谈论,只觉得这毒蛇出现得实在蹊跷。
可如今说什么也无用。
二皇子中毒太深,如今放血也无力回天。至于太子,虽毒性不深,可即便治好了,将来也是整日躺床上的命。
太医洗净了手从二皇子的屋里出来。
官员围着询问,却只见太医唉声叹气连连摇头。
太医不好与官员多说,越过众人,去向崇宗帝禀报。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不一会儿,为太子医治的太医也出来了,相比较二皇子,太子的情况要好些。
太医在众官员间看了一圈,而后穿过众人走到沈常安面前,拱手道:“沈特使,太子有话要与沈特使交代。”
众官员将目光全数投向沈常安,一个个拧着眉宇各怀鬼胎。
沈常安侧目看了眼沈武和父亲,随即收回目光,往太子的屋走了进去。
床榻上,太子褪了骑射服,长发披散,眼睑下青黑一片,嘴唇苍白,尽显病态。
崇衍:“你来了……”
沈常安走到床边,而后跪下。
崇衍侧头瞧着沈常安,长叹一声,缓慢说道:“那日你来东宫骂我,却未能将我骂醒,可有怨恨?”
沈常安直言:“有。”
崇衍无奈:“闻言昌一死,沈武为我提了不少官,直到此时我才想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沈墨要谋反,可我又想,你沈常安到底是沈墨之子,若是连沈武也信不得,我又如何能信你?”
“西麟战胜后便即刻收兵,之后又派了个朔羽过来,这显然是要从朝政中击溃我伽兰,从而获得民心……”崇衍叹息。
“沈常安,我知你认为我愚钝,可你若是我,又该如何抉择?沈武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而你,却是与敌国站在同一阵线的特使,我该信谁?你若是我,又会信谁?”
沈常安:“……”
崇衍的眼角有眼泪滑落,他哽咽道:“伽兰早就败了,我又何尝看不出来……可祖宗基业,如何能毁于我手……我实在是,难以抉择。”
“沈常安,你为何偏偏,要投了西麟……”
沈常安垂着头,双拳紧握。
崇衍无力的从怀里摸出块虎符和传位令,颤抖地将东西一并递到沈常安面前。
沈常安看得一惊,猛地抬眸。
崇衍吃力道:“崇明今日必死。这是出发前,父皇告诉我的……”
沈常安只觉得一股寒意直冲天灵,陛下为保太子,竟对自己的儿子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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