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武拿着一盒新寻来的宝贝站在殿前。
见太子匆匆赶来,便笑着将锦盒打开。
竟是一块天然形成的珊瑚玉。
太子看得稀奇,笑着指了指沈武:“多日不见你来,原是去替我寻宝贝了?”
沈武将珊瑚玉拱手送上:“前些时日出游,正巧遇见一位樵夫。说是山里挖出来的不知其价格,我便骗他说是普通玉石,做不了镯子卖不出几个钱,便五两银子讨来了。”
太子一身黄袍龙纹穿着体面,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常服。
伸手拿过珊瑚玉爱不释手,时而借光照看,时而轻抚把玩:“你啊你,前几日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带新鲜玩意儿来,这不,今日便来了。”
沈武借着话问:“怎么?这些时日,殿下没有可玩之物?”
“别提了。”太子拿着珊瑚玉找了个软凳坐下,“就新提的那两位,成天这不行,那不可,哪有工夫让本宫闲暇休息。”
沈武穿着一身青灰色常服,因着与太子交好,不等太子下令,便拍了拍衣摆坐在了另一侧软凳上。
“闻言昌与孙茂,此二人虽说话不讨喜,但到底是好官。”
“这我知道。”太子摆了摆手,“这段时日,关于他们的好话我都快听腻了。好是好,我也知道他们好,可同样的话听多了,难免有些厌烦。”
沈武抖了抖衣摆,一副朋友担忧的模样:“的确,我今日从山中归来,百姓全是夸赞三位大臣的话。尤其是提刑司朔羽,比当初夸赞四皇子的美言还要多得多。”
太子闻言,把玩珊瑚玉的手也随之一顿。
沈武:“官员受百姓爱戴是件好事,可这锋芒未免也太过了。人人都夸朔羽,却不夸殿下你。我这听得,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太子放下珊瑚玉:“哎,沈兄这是哪里的话。伽兰许久都未曾有朔羽这样的贤臣,夸赞也是应当。”
沈武凑近了道:“可他到底是西麟来的官员。领主这才下令险些灭了我伽兰,后又派了个让百姓爱戴的官来。往好了说,是让伽兰更上一层楼,可若是往坏处想……”
太子:“……”
沈武顿了顿:“有些话,我不知当不当讲。太子你心思纯正,不大会考虑这些算计人心的事,可我乃伽兰谋士,听见了看到了,怎能装聋作哑?”
太子眉宇紧皱:“你说。”
沈武道:“我听百姓言论,说若不是有西麟朔羽,又如何有今日的太子。”
太子心中窝火,可想到近些时日听闻言昌规劝,便又摆摆手笑道:“这话倒也不假,我从前是混了些,若没有朔羽,如何能有今日。要说是朔羽辅佐的我,那倒也是句实话。”
沈武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道:“殿下,有些事,我不得不提醒。朔羽是西麟的官,他再好也是西麟人。至于闻言昌,他与沈常安的外公曾有渊源,能被朔羽提及,定是受了沈常安的挑唆。”
太子不再关注珊瑚玉,坐正了瞧着沈武:“沈谋士这是何意?我自是知道闻言昌与燕烁公的事,可也不得不承认,闻言昌的确是个好官。至于沈常安,他可是我伽兰子民。”
沈武:“正是因为如此,才能让殿下信任不是吗?”
太子握紧拳头。
沈武从怀里拿出了一件东西,是一枚被匕首刻过的狼牙。
太子没看明白:“这是何物?”
“这是西麟领主的信物。”沈武道,“殿下是否知道,西麟领主多年来,一直在找一个人?”
他点了点手腕:“不知殿下注意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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