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浓厚的艺术氛围熏陶之下,谢北河阅遍了无数先辈们留下来的浪漫主义小说,看了无数场歌颂前人英勇事迹的戏剧表演,终于有了一个梦想。
“成为舞台剧演员?”
楚来听到这里,想起谢北河以埃托勒的身份说话时那拿腔拿调的语气,打了个寒噤,为他能否圆梦感到担忧。
“不对”戴营摇头,“打击犯罪,宣扬正义。”
楚来了然:“学艺术学的。”
下城区那种提心吊胆过日子的地方,大家都是独善其身。楚来过上能吃好饭睡好觉的日子也没几年,尚未来得及培养一些高雅的趣味,她嘴上说学艺术学的,心里想的是吃饱了撑的。
就这样,确立了理想的谢北河开始勤奋锻炼身体,进行格斗特训,直到他把A区警校的通知书拿到家里人面前,他的家长终于对自己矫枉过正的培养感到了后悔。
“和亲兄弟争家产,还是和犯罪分子在街头枪战,这两个哪个更容易丢掉性命,不是明摆着吗?”
因此,谢北河的家长难得动用了自己的人脉,摆脱A区警校把谢北河这位优秀毕业生安排进了某个远离前线的闲散岗位里。
谢北河一腔热血去上任,结果发现等待自己的是写不尽的报表材料,琐碎的居民矛盾调解,入职一年连配枪都没摸过。
终于,他意识到了一切都是家里人在从中作梗,为了继续他的梦想,谢北河毅然出走,借着某次公派的机会一路来到Q区,为了被“惩罚”留在这里,甚至不惜得罪领导。
那个时候戴营还没退役,两人就是这样在Q区认识的。
谢北河对于戴营浑身上下的机械义体十分感兴趣,在他眼中那是象征勇气与智慧的勋章,他巴不得自己也能找个理由换上这么一套。
总之,在谢北河的努力之下,等他家里人有所察觉时,谢北河已经成为驻Q区的特派组专员了,哪怕被家里用切断经济来源威胁,也下定决心绝不回去。
“要自由嘛,总得付出点代价。”
放着那么多钱不要,跑到落后地区来吃苦。
楚来本该嘲笑一番谢北河的,不知为何没开口。
她想要自由,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赚更多的钱。丁一和谢北河那种人想要自由,却是抛弃了A区的名利与地位,从那个地方逃离。
自由到底是什么,似乎在每个人眼中的定义都不同。
楚来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却理解他们这也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有所追求,就不该被嘲笑。
“他自己和朋友合伙开了个公司,靠分红作支付日常开销和行动经费。我退役以后做了点小生意,现在手里有点闲钱,就等着他哪天玩脱了公司破产,好上去接盘。”
戴营说这个的时候,已经找借口把胡若风打发走了,胡若风走之前还高高兴兴地和两人道别,楚来却已经隐隐猜到,戴营接下来要讲的故事里,胡若风该出场了。
事实的确如此。
“谢北河今天上这艘船,还得多亏了当初遇到小胡。”
原来,谢北河在Q区成为特派组专员后,尽管也开始接手一些杀人越货的案子,当地督察署仍然迫于谢北河家庭背景的压力,不敢真的让他出什么闪失,只挑简单的塞给他。
于是在某一个晚上,胡若风满身是血地被带进督察署,坐到了谢北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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