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梁暮寒无疑是成功的,书香世家,事业有成,为人谦虚有礼,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但那只是外在的假象,只有梁暮寒自己知道,他骨子里有多么恶劣和虚伪。
梁暮寒的母亲是文学教授,对诗词颇有研究,特意为儿子取了这么一个有诗意的名字,取自苏轼的“暮云收进溢清寒,银汉无声传玉盘”,希望他品质高洁,有傲霜独立之义。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儿子早就长歪了。
梁暮寒又走进那间上锁的房间,将手里新洗出的照片贴到墙上,痴痴的看着照片上的女人,“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呢?”
多年好友竟然有这样的不轨心思,是惊惧,厌恶,还是难以置信?
想到那样的场景,他的眼睛微闪,手指不由得跳动,心跳加快,那是人在兴奋时的表现。
他知道自己有病,毕竟正常人也做不出这种事,可他深陷其中,无药可救。
每当看到裴景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梁暮寒的内心都会感到深深地嫉妒,但又无能为力,因为他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在裴景婳眼里,他只是一个朋友兼合伙人,而合伙人是没有立场去干扰别人的私生活。
“不过还是希望你不要发现太早。”
毕竟现在梁暮寒对外还是高岭之花的人设,这么快就崩人设的话,太麻烦了。
两人初见的场景早已印在他的脑中,裴景婳的一颦一笑,穿的衣服,如同一幅鲜活的画作永不褪色。
谁都没想到,当初的惊鸿一见,成了梁暮寒的毕生执念。
他俯身在照片上落下一吻,眼神温柔而缠绵,“晚安。”
可能是在秋千上睡的不太好,所以第二天裴景婳醒的格外早。
夏季六点的清晨已经明亮,树梢上也聚集了不少的小鸟寻找各自的早餐。
清晨带着少许的凉意,偶尔吹过一阵风,吹去朦胧的睡意,带来几分清醒。
趁着时间还早,裴景婳拿了一条毛巾去晨跑。她上大学之前,基本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昼伏夜出,每天晚上不是喝酒就是泡网吧,作息相当不规律。
上大学后,她的玩心就收了收,计算机专业课本来就又多又杂,她也一直准备国外留学的事宜,通宵的事就很少干了。
现在回想之前和朋友喝酒泡吧的时光,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江岁穗知道她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去晨跑,脸上大写的服气。
用她的话来说,“裴景婳,你简直就是个狠人。”
在大学早起是无疑一件及其痛苦的事,大学生晚上不睡觉,上网冲浪刷剧,一两点能睡都算好的,当然了晚上熬夜,早上自然是起不来的。
但是大学还有万恶的早八,每次早八江岁穗必是掐点进班的,然后坐在那里听老师讲着含水量为百分百的水课,简直比她抽阁次次大保底还难受,后来江岁穗想到一个好主意,花高价雇人替她上早八,自己美美在宿舍睡大觉,简直不要太爽。
裴景婳小区附近有个公园,清晨有不少的大爷大妈在这那晨练,对面还有条河,和邻海相通,每天裴景婳都能看见有钓鱼佬在这钓鱼,从白天钓到天黑,之前她加班到十二点回来,发现河边还有人在钓鱼,甚至还有带着渔具刚来的。
个个精神抖擞,反正让她去钓一天,人都废了,他们居然能天天去,裴景婳是真佩服这群钓鱼佬的毅力。
裴景婳一般绕着公园跑个四十分钟然后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去上班。
至于早餐她一般晨跑完,去附近的早餐店解决,都快和老板混熟了。
今天也不例外。
“还是老叁样?”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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