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摊手耸肩,得瑟得很明显。赵酉识什么也没说。
第二把的时候,赵平川开始在床上手舞足蹈,徐如徽笑倒在旁边,赵酉识眼神示意徐如徽差不多得了。
第三把的时候,赵平川耀武扬威拿徐如徽的手机录像,徐如徽在一旁询问赵酉识要不要开美颜,赵酉识不搭茬,一副“你们俩小心点,我要开始认真了”的表情。
第四把的时候,赵平川恨不得骑赵酉识头上庆祝,赵酉识开始询问赵平川作业写完没,以此扰乱军心。
在徐如徽的监督下,赵平川不上当不走神,在赢的路上走得非常顺畅。
就这样三个人两拨阵营一直打到半夜三更,赵平川昏昏欲睡了赵酉识和徐如徽才依次从战场上下来。
徐如徽已经困得不行了,她本想转身去客房,结果一抬头看见赵酉识抱着赵平川也往客房的方向去,她“哎”了一声,赵酉识闻声回头,意识到什么,语气欠了吧唧地说:“怎么了?你俩不是一个阵营的吗?”
徐如徽真服了。
“他可是你侄子。”你还能再小气点吗大少爷?
“我爹也不行。”
徐如徽:“……”
多少也算噎了徐如徽一回,再加上赵酉识也困,决定就那么轻而易举放过她。
“你睡主卧,我俩睡客房。”
其实早在赵酉识跟她插科打诨的时候,徐如徽就猜到了。
她本想说不用,反正都在一个大套房里,也没什么优差区别。
而且晚上刚办入住那会儿,赵平川表现得挺喜欢主卧的。
他说要用那个浴缸泡玫瑰花澡。
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赵酉识一边迈脚走一边说:“别客气了徐小姐,一会儿别出来,我洗完澡不爱穿衣服。”
徐如徽看着赵酉识高大的背影,三更半夜地,莫名嗅到几分温暖之意。
她唇边挂了笑,眼睛也亮亮的。
只可惜赵酉识背对着她,并没有看到这些表情细节,只听到徐如徽说一句:“哦,又不是没见过。”
赵酉识临到客房门口还是没忍住脚步一顿,他扭头,碍于怀里的赵平川,低声咬牙:“徐如徽!”
徐如徽早回屋了。
只留给赵酉识一个一晃而过的背影。
翌日无人早起,徐如徽十一点才懵懵地睁眼,她有些恍惚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窗帘,今天的天气异常得好,太阳高高挂着,阳光扑面而来,她眯眼看着窗外,脸上热热的。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如今梦醒,她却又不记得梦中讲了什么,只觉得此刻身轻如燕,似乎卸下了很多东西。
徐如徽坐了有一会儿才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换衣服。
她来得匆忙,没带任何用品,酒店准备了洗漱用品,却没办法给她准备化妆用品,所以徐如徽只洗了把脸,简单用酒店赠送的旅行护肤套装涂脸就出门了。
一出门才发现赵酉识已经醒了。
大冬天的,客厅卧室都开足了空调,赵酉识就穿一件薄毛衣在客厅坐着,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个笔电,兴许是跟酒店借的,手一直在敲键盘,看上去很忙。
听到她的动静,他回头:“醒了?”
徐如徽点下头,“平川呢?”
赵酉识说:“睡着呢,给你叫一份早饭?”
徐如徽:“现在还有?”
赵酉识:“厨师还活着就有。”
徐如徽:“……你工作不顺心?”
赵酉识:“那倒没有,单纯会讲话而已。”
大早上徐如徽懒得跟他斗嘴,而且赵酉识确实看上去很忙的样子。
“不吃了,你忙。”
赵酉识闻声把笔电一合,“说了不忙。”
紧接着他起身往客房走。
徐如徽大概能猜到他的意图,“不着急,再让他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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