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和蓝正道第一次相约单独见面,她找了一个很蹩脚的想要学习葡萄酒的借口,蓝正道也不在意,与她在酒庄慢慢品尝交流。
她仰望着这个儒雅却又幽默的成熟男性,祁裕青涩的面孔渐渐褪色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被眼前的明月光辉取代。
蓝正道不是圣人,女孩儿清澈的眼眸中那种情愫他已经很熟悉了。生意场上的莺莺燕燕蓝正道也会经常逢场作戏,但毕竟不再年轻,成婚总还是需要一位能够持家的女性,而不是这样天真烂漫的女大学生。
但是莉莉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发挥着不撞南墙不死心的精神,蓝正道也渐渐招架不住。他心中是罪恶的挣扎,也是隐秘的淫秽,这是自己正在交往的女性的未来儿媳妇儿,但是却可以暗中染指、苟且。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的劣根性自古以来从未变过。
于是,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莉莉发觉祁裕真得和那个沉学姐出轨而伤心时,就在他们时常见面的葡萄酒庄那间宽广的客厅里,那个长长的沙发上,莉莉向他献上了自己的第一次。
蓝正道这时候才懊恼起来,他当然有处女情结,但是这样的小姑娘也最是执拗,哪怕莉莉嘴上说的动听,只要时常能够见到他就好,但是蓝正道心里门清,绝不可能如此。
可是青涩的带着甜蜜浆液的果子都是最美的,蓝正道食髓知味,无法彻底与她断绝关系。
莉莉因为祁裕变心的伤心很快就化为了泡影,她的一颗心飞快地扑向了蓝正道。
直到有一天,蓝正道接到了电话忽然要离开,莉莉着急地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蓝正道随意说:“律师那边有情况。”
莉莉迟疑片刻:“你要离婚了吗?”
他点了一下头,漫不经心地穿着衣服。
莉莉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你会娶我吗?”
这话挑明,蓝正道只能敷衍了几句离开了。
临走前,还留下一张副卡供她消费。
她环视着冰冷的酒店公寓,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地上散乱着自己的衣服,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廉价的妓女,在暗中等待恩客偶尔的临幸。
这是她想要的吗?
她真的只要偶尔的一次翻云覆雨吗?
莉莉已经不甘心了,可这种急切换来的只是蓝正道的躲避,她找不到他,愈发歇斯底里,到最后不得不被父母送到医院救治。
祁裕那段时间和沉学姐闹了别扭而分手,莉莉的父母便胁迫祁裕去探望、照顾莉莉,祁裕偶尔也会来,耐心地与她回忆童年的时光,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简简单单的快乐,是莉莉现在最渴望得。
祁裕也会开导她,哪怕他的话干巴巴得,很不好听。
莉莉起初是排斥、拒绝、抵抗,她抓伤了靠过来的所有人,包括父母,包括祁裕。
父母含着眼泪让护工按住她,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莉莉哭泣着和祁裕说:“求求你,想办法让他来见见我好不好?我想他。”
祁裕拒绝了。
不恰当的同情只能给莉莉带来更多的伤害。
是的,蓝正道对她早已经不闻不问。但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自己的妈妈也是如此。
祁裕拜托自己的同学、学长四处寻求更好的治疗方式,总算找到一款抗抑郁的莉莉不会过敏的药物,服用后,她的状态缓和了许多。
那段痛苦的时光,莉莉回想起来,也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只觉得浑浑噩噩,一团乌云般遮住了天地。
恍惚间,已经是几回寒暑。
有一天,祁裕又来探望她,买了些营养品摆在客厅里,和父母还有自己闲谈了几句便要告辞。
莉莉忽然站起身,出人意料地说:“我送你吧。”
祁裕有些惊讶,但也笑着同意了。
小区门口,一个高挑的女孩子正来回踱步等待着谁,莉莉听见祁裕喊了一声“蕙蕙”,女生循声望去,看到自己,略有几分尴尬和心虚。
祁裕上前挽着她的手笑了笑,和莉莉说:“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莉莉点点头,那个沉学姐还是明艳动人,但面对自己倒矮了几分气势,过往的一切在莉莉的世界里都像是裹了面包糠的过期蛋糕,模模糊糊,丢到垃圾桶最好。
沉学姐鼓起勇气问:“你,你好点了吗?”
莉莉冷着脸,麻木地说:“好多了。”然后转身走了。
走到半途,她看到爸妈紧张却也欣喜激动的神色,眼圈不由一红。每个人都过得很好,祁裕和沉蕙则双宿双栖,同学们或是毕业或是考研,蓝正道依旧风流倜傥。
只有自己,拖累了父母,作践着自己。
她抹了抹眼睛,扬起笑意和爸妈说:“爸妈,我想回学校,我想让自己好好得。”
(外婆房颤,我在家陪了几天就更新慢了,偷着就把这个番外写了,然后是姐夫篇番外,那个短一些,估计会很快,不过思路有点乱。下午看了一部金基德的《坏小子》,看得我一时无语,太炸裂了,简直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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