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没少听说沈栖跟那些年轻活泼的同学们相处愉快的事迹,上次他出差,顺便去了一趟大学,正巧看到他被一个挺拔帅气的男孩当众表白,那一大捧玫瑰花
看得他血压飙升。
沈栖实在太招人了。
梁喑搁下笔,撑着手臂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慢条斯理问他:“喝了多少酒?跟谁一起喝的?”
沈栖轻轻打了个小小的酒嗝,老实坦白。
“……”梁喑想,真是无法无天了。
房间暖气充足,沈栖觉得有点热,随手扯开了自己羊绒毛衣的扣子。
梁喑从他绯红的眼尾到泛粉的脖子以及殷红的唇,哑声命令,“把铃铛咬在嘴里,裤子脱了。”
……
翌日醒来,沈栖头又沉又疼。
他爬起来又趴在床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手机响了一声。
他躺回去摸起手机,看到梁喑的消息突然又坐起身,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
他居然就在梁喑的诱哄下,迷迷糊糊的弄了一遍。
梁喑后来关了摄像头,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与呼吸,在他第二遍时一会要求他动一会要求停手,哄着他一起。
沈栖被这个命令扣住了死穴,耳里全是他沙哑的嗓音。
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好在房间里暖气很足,否则他今早起来就是一具尸体。
沈栖绝望发誓,下次绝对不喝酒了。
交换生活过得很快,过完圣诞之后很快就迎来春天。
离开之前,沈栖通过了层层手续到了遗体冷冻中心,这里“住”着梁喑的母亲林玉宁。
虽然同性婚姻在国外已经合法多年,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沈栖也没公开梁喑的性别与身份。
他见不着面儿L,但看着仪器的一瞬间眼睛就红了。
林玉宁那么洒脱爽利的人,死后却躺在这个冷冰冰的设备中。
沈栖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里的悲伤,轻声说:“妈妈,希望您可以允许我这么叫,我是您儿L子的配偶,我叫沈栖,栖息的栖。我在这里交换学习一年马上就要回国了,走之前替梁先生来看看您。”
沈栖不知道梁喑有没有来过,也不知道他来了会跟母亲说些什么,但他想,林玉宁一定“想听”有关于梁喑的一切。
他不是什么话多的人,但却说了很长时间,把从认识梁喑开始到现在全都讲了一遍。
“他很好,温柔细心也很会照顾人,没有辜负您的期望。”
“他一直在支持生物医学,希望有一天您能再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再看看他。”
“我也会努力帮他、照顾他,我会永远爱他。”
八月底。
沈栖结束交换回国。
他想给梁喑一个惊喜,买了早一天的机票,落地连家也没回直接去了公司。
因为这双眼睛和足够漂亮的脸,员工们几乎都认识他。
沈栖提前给他们订了下午茶,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你们辛苦了,梁先生在吗?”
“在在,梁总在公司见客人呢。”
沈栖背着黑色的包进了电梯,按
下楼层时不经意看到光可照人的镜面上自己满是雀跃的脸,用力拍了拍脸颊,“冷静,不能激动。”
大半年未见,他也很想梁喑。
离开之前同学们给他办了一场欢送会,还送了他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礼物,其中就有一套十分有情调的衣服和道具。
他在飞机上看过一眼,有点上不来气。
他没公开梁喑的性别,所以他们一直以为他的另一半是女人,送的东西也全都是女用,连衣服也是蕾丝短裙。
电梯门打开,沈栖先给惊愕的红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小声问:“梁先生在里面吗?”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一年未见,沈栖看起来比以前高了点也更长开了点,除了漂亮还多了一点历练过的成熟自信。
红蕊从桌上拿起几个文件夹,笑意一挑:“在呢,刚开完会骂完人,正好你来了帮我把文件送给陛下。”
沈栖弯眼轻笑,接过文件。
他想,今天他可以让梁喑在办公室做。
他之前一直想要的,白天的落地窗。
他抬手敲敲门,听见里头一声冷淡简短的“进”,轻轻推开门。
“梁总,您的资料。”
梁喑笔尖一顿,倏地抬起头。
沈栖对上他错愕的眼神,笑着把文件放在桌上。
梁喑很快反应过来,压着心里的惊喜与激动,放下笔将他拽进怀里,“怎么提早回来了?不是告诉我明天才回来么?”
沈栖把包丢在办公桌上,微微偏过头说:“想给你一个惊喜,顺便看一看你有没有在我不在的时候背着我养别人。”
“现在确认了?”
沈栖抿唇笑了下,“梁先生好乖。”
梁喑勾了勾唇角,“换个词。”
“为了奖励梁先生很乖,今天我可以给您做一天助理。”沈栖大胆地跨坐在他身上,摘掉他的眼镜低头亲了一下,“梁总,您想……对您的新助理来一场……职场潜规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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