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帝闻言一喜:“皇姐真的把人带回来了,快宣其入宫觐见。”
秦慕秋颔首:“陛下稍候,臣这便回府,亲自带她进宫面圣。”
“好,皇姐快去快回,朕就在御书房等着你们。”秦安帝大喜,得之可得天下,他果然是天命之子,若不然怎会在他在位期间出现身负大功德之人。
眼见秦慕秋转身离开,云国师皱了皱眉:“陛下,你太着急了。”
长公主方才还跟他言语必争,眼下却答应得这么爽快,其中定然有诈,可这位年轻的帝王太沉不住气了。
喜形于色,说话不带脑子,远不如先皇。
倒是长公主……
云国师望着那道身影远去,心底长长一叹。
秦安帝眼睛眯了眯:“国师此言何意?”
他知道父皇一向倚重云国师,云国师也确实有些能耐,但一朝天子一朝臣。
父皇生前看不上他,他继位后也最看不上父皇所倚重的那些臣子。
此刻听到云国师这话,心里就有些不顺畅。
云国师一眼就看出秦安帝的心思,毕竟这草包把不悦都写在脸上了。
他捋了捋修剪整齐的胡须,脸上又挂起慈爱的笑:“贫道是觉得陛下应该择一吉日,好生准备一番,再召见那个身负大功德的女子,方可彰显陛下礼贤下士。”
秦安帝不以为意道:“朕觉得今日就挺吉利的。”
那人既然跟天下挂上了钩,他便一日都不能等,万一皇姐因此生出不臣之心怎么办。
他这皇位必须得坐稳当。
云国师暗自咬了一下牙,跟蠢人说话就是麻烦,他宁愿去跟长公主过招,也不想跟这个草包浪费口舌。
可偏偏这个草包是九五至尊,他又不得不捧着。
“陛下打算见了人之后呢。”这才是他接下来要关心的问题。
秦安帝想也不想就道:“当然是纳其为妃了。”
成为他的女人,不就等于被他得到了吗。
多简单的事儿L。
纵使云国师再好的定力,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
他憋了一瞬,轻叹一声:“陛下把路走窄了啊。”这个草包,就长了个贪图美色的脑子。
秦安帝目露不解:“国师这话又是何意?”
云国师平复了一下心绪,神色郑重道:“陛下有所不知,贫道昨夜不仅推演出长公主带回了身负大功德之人,还算出此人与道家有缘,若能令其一心向道,来日必能庇佑西岛,助陛下成就大业。”
秦安帝眼底升起一丝古怪:“那依国师之见呢?”
云国师面不改色道:“贫道以为,应命其潜心问道,顺应天命,成为西岛下一任国师。”
话说得这么明白,这草包总该听懂吧,总之他要把人带走。
秦安帝确实听明白了,明白之后差点气笑了:“国师的意思是,朕不应纳她为妃,该
让她跟着你修道?”
云国师点头(),?????()?『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但这草包的语气怎么听着怪怪的,脸上也想笑又不笑的,看着有点滑稽。
秦安帝目光沉沉:“国师说完了吗?”
云国师微愣:“回陛下,贫道说完了。”
“说完了就去外面等着吧,小桌子,送国师去外面待着。”秦安帝不耐烦地摆摆手,心里一阵冷笑。
父皇啊父皇,这就是你昔日最倚重的臣子,明明算出得身负大功德之人便可得天下,还敢跟朕争。
真是胆大妄为,可笑至极。
“国师大人,请吧。”卓公公眼底划过一丝轻蔑,皇帝不喜欢的人,他自然不会给好脸色。
云国师不明所以地被请出了御书房,站到外面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是,那个草包到底什么意思,好端端地怎么就把他轰出来了。
此时的长公主府。
秦慕秋回府后便吩咐湘竹:“带郭小伍来书房见本宫。”
话落,她直接朝书房走去。
湘竹应了一声“是”,忙去前院找江肆赶紧把人带来。
江肆刚推开房门,就听到一阵悲呼。
“殿下饶命啊,草民跟辛愿一点都不熟,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草民都快饿死…”郭小伍一听到门响,张口就是求饶。
待看清来人是江肆,她声音一顿,闭上了嘴巴。
真是浪费她的演技,能做主的根本没来。
辛愿被她的哭嚎声惊醒,神色茫然地望着江肆,过去多久了,那个女人怎么还不来找她算账?
江肆一声不吭地走向郭小伍,攥住她后背的衣服就把人拽了起来。
郭小伍下意识地挣扎道:“你干嘛,快放开本小姐…”
她手脚乱扑,可被江肆稳稳地拎着,怎么都沾不到地。
门外,湘竹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江肆,把人交给我吧。”
郭小伍看到语笑嫣然的湘竹,一下子老实起来:“这位美丽的姐姐,你是来放我走的吗,你真是个大好人。”
就在她以为终于可以落地直起身子的时候,却不料眼前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侍女竟比江肆的力气还大,直接又把她拎高了一截。
郭小伍:“…”其实她可以自己走的。
“这位美丽的姐姐,我有脚,你快把我放下来,别累着自己。”
湘竹脚步不停,笑道:“不累,我也好久没练功了,正好练练臂力。”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书房。
郭小伍一看到端坐在书桌后的秦慕秋,熟练地带出了哭腔:“殿下饶命啊,草民…”
“把人放下,去门外守着。”不等她说完,秦慕秋便开了口。
“是。”湘竹利落地照做,当即松开了手。
郭小伍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摔到了地上,差点把牙磕掉。
可看着面沉如水的秦慕秋,她连疼都不敢喊,只能委委屈屈
() 地趴在地上。
待湘竹一出门,秦慕秋便问道:“你可愿进宫伺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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