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低头认错了,生活上遇到一些很难办的事,实在是没办法……这个是坏消息。”
在沈缘的病情没有康复之前,秦昼尚还不敢动手段彻底把他这个眼高于顶的爹处理掉,这其中万一有什么变故叫沈缘出了事,那他肠子悔青了都没用了。
“好消息是……”
秦昼抬起头,勾起唇角来笑了笑:“好消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是个小男孩儿,长相乖乖巧巧的,漂亮又可爱,等回头我带他来见您,他胆子小又爱哭,您可不能吓唬他。”
男人深深吐出一口气,明明心底砰砰胡乱跳动着,面上却伪装出一片平静,他没谈过恋爱是一回事,但自己到底是不是“小三上位”还有待讨论,付灼是个讲道理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他不一定能做到付灼那么洒脱。
沈缘现在……不一定对他有什么好感,但其实不反感就行了,在他妈妈面前,秦昼也没脸去说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喜欢的人抢到身边来的,说是交易一场,不过是他心甘情愿陷入这一场赌局罢了。
付灼敢赌,他也敢赌。
两个人都是赌徒。
“妈,”秦昼双手合十,低声恳求道:“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
“保佑沈缘在三年之内爱上我就好了。”
就算是三年的最后一天也行,爱得不深刻也行,纵然只是沈缘一时兴起或者冲动也好,只要沈缘喜欢他那么一点点,他就算赌赢了。
……
……
沈缘的病情在住院半个月后开始有了一些好转,刚发病的那段时间,纵然他已经退烧清醒过来了,可胃口还是不好,全身无力没有精神,往往秦昼拿着勺子喂到嘴边,他只吃上那么几口就反胃恶心,转身便把头埋在被子里,吃药的时候这种情况更甚,药片也就罢了,要是药剂,他是喝一口就能吐一口。
“办好出院手续了,”秦昼的小臂处搭了件厚绒的宽大披肩,单手将已经已经换好衣服的少年搂在怀里,又坐在床边低头捏着沈缘的小腿,把厚袜子给他套上:“今天风有点大,感觉着马上要到冬天了,得多穿点才行。”
沈缘腰部被他的手臂揽紧,坐在秦昼大腿上看着脚上的袜子,忍不住轻轻晃了下脚尖,轻声抱怨道:“太厚了,有点热。”
“外面冷,”秦昼笑了笑,握住他乱动的脚,又将手臂上的披肩盖到他身上,把怀里的少年包裹成一个毛茸茸的团子,复又起身将他完全搂入怀中,叫人进来收拾了下沈缘住院这段时间的零碎东西:“乖乖的,回家就可以脱掉了。”
沈缘被他抱着坐上电梯,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事,忍不住提醒道:“秦昼,我没穿鞋子。”
“叫秦昼哥哥。”
秦昼用手遮住他的脸颊,轻声道:“圆圆不用穿鞋子,哥哥抱着你,掉不下去的。”
外头的风的确肆虐,仿佛要将天地万物都吹成灰蒙蒙的末日颜色,盘旋的落叶在地上几寸飞舞打转,再落下去的时候已经碎成了沫子,沈缘被秦昼抱在怀里,几乎没触碰到一点儿冷风,他忍不住往男人臂膀间缩了缩,将手心贴在了他的胸口间闭了眼睛。
秦昼的心跳在他手心处逐渐加快,那颗滚烫的心脏似乎就要冲破这一层薄薄皮肉,进而触碰到他的指尖舔舐亲吻,厚厚的披肩之内,湿热的呼吸将沈缘的唇瓣染成水光颜色,他低着头,眼睫在黑暗中不停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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